也可以如此慢。
就像她现在无法狠心将贺南一个丢出门外自生自灭。
贺南仿佛瞧见她在想什么,便问:“是不是宋文翎待你不好。”
樊清念愣住,失笑道:“我过得好不好跟宋文翎有什么关系。”
话落,贺南跟听见人生喜事般,高兴笑了。
他缓缓道了一句:“那便好。”
旋即,樊清念正了正脸色,问道:“你该跟我说你的身体是怎回事了吧。”
贺南见她一脸认真,便知道事情瞒不住。
他开始从头解释:“我为了见你,去寻了南疆国师,中了巫蛊之术。”
樊清念点了点头,南疆巫蛊之术,她早就有所耳闻。
只是没想到,那南疆国师道行如此之深。
听完来龙去脉后,她问出心底的疑问:“你就不怕,我不跟你回去?”
贺南却摇了摇头,笑道:“清念儿,我既然还能留在这个世界,说明你心里是有我的。”
说罢,贺南便举起那双完全变得透明的手。
“不然,你今天便见不到我了。”
樊清念看着贺南残缺的身体,眼中染上一丝悲意。
“那,我送你回去吧。”
这样他的异样和伤口都会彻底好了。
贺南眼中闪着光亮,万分惊喜:“真的?”
樊清念眼眸垂了垂,想起她与贺南的初见,想起了贺南无数个为她遮风避雨的夜,他们共渡的十年……
以及,她的良心。
她果然,无法忍心见贺南死在她身前。
闻言,贺南面色变了变,握紧她的手,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好,那我们便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