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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落幕的余温还未散去,温即夏准备离开,但她刚走出去没几步,透过半掩的门,就看见陆星屿和苏弦知正紧紧相拥。
苏弦知踮起脚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随后她娇笑连连,手指还轻轻攥着他的衣襟,像是宣示主权一般。
温即夏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疼痛却远不及胸口那股窒息般的闷痛。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脚步声惊动了他们。
陆星屿抬头,见到她的瞬间,表情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成那种温和的笑意,仿佛刚刚的僵硬只是错觉。
“夏夏。”他语气如常,见到她时甚至还带着一丝轻松,“正好时间也不早了,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没有解释。
没有“对不起”。
没有一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那样泰然自若地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当着自己这个交往了五年的女友的面。
温即夏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她只是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她与苏弦知擦肩而过的瞬间,苏弦知忽然伸手拉住了她。
“你就是温即夏吧?”苏弦知笑容甜美,眼睛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的审视,“星屿经常跟我提起你呢,说他的歌都是你写的。他能拿到今天的成就,似乎也离不开你的辛苦。”
温即夏轻轻挣开,侧眼看她,没有说话。
苏弦知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沉默,反而亲昵地挽住陆星屿的手臂,笑吟吟道:“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一定要坐主桌呀,毕竟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星屿呢。”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刺进心脏。
温即夏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冲她微微颔首,只是依旧没有回答。
陆星屿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似乎包含着许多情绪,但下一秒,他揽过苏弦知的腰,低声道:“走吧,外面记者还在等。”
他的动作那么自然,仿佛温即夏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回去的车上,温即夏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低头,是陆星屿发来的消息。
夏夏,晚点我会回去,今天的事我会和你解释清楚的。
她盯着屏幕,指尖悬在键盘上,打了几行字,又删掉,一声叹息后。
最终,她只回了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