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当她经过一处时,都有人祝她生日快乐。
周珏看她愣神,给她解释,“□□件那里有出生年月日。”
江许月舒展笑颜,对着大家说了声谢谢。
她理性却向往感性,期望在热爱的事业大展拳脚,却也希望是在孕育她的土地上。
有所作为。
带着这样的韧劲。
新型药在七八人的手里,历经三个月,在来年四月份,重新试点。
谢教授终于在相对稳定数据监测中,联合北国的师兄,上报研控中心。
后续的监测江许月没有跟着,因为她在研发总结会的休息时间,无意看到记者跨行业看新闻。
新闻里大肆传播鹤氏出现很大问题,有甚者猜测会直接破产注销。
早在她生日那天,鹤氏就出了大问题。
报导此次消息的财经频道说了很多专用名词。
部门壁垒、股东决策混乱、资金断裂…
还在交流的谢教授在周珏的提醒下,抬头对上眼眶通红的江许月。
谢教授顿然,印象里师兄口中的宝贝徒弟,是独立、是聪慧、是果决。
唯独不是现在这样,也不该是现在这样。
他忙和其他人道歉起身,走到她身边。
“许月?怎么了?”
“是出了什么事吗?”
江许月侧头的瞬间,眼泪滑落,声音克制不住的轻颤,“教授,后续的联合机构上药,我估计得缺席了。”
原本新型药已经相对完备,她们团队也安然渡过难捱的地方。
所以江许月现在离开,没有任何问题。
相反,这样优秀的人突然崩溃,肯定是很重要的人或者事情,需要她的陪伴。
他理因放手。
“不要觉得抱歉,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女孩。”
曾经,他这个怪异的老头,在同样性格的师兄那里,反复听说这个女生。
从不相信到想认识,再到初见共事,最后是欣赏。
江许月擦去眼泪,噗嗤一笑,“我都三十多了,怎么还是女孩。”
谢教授看着又哭又笑的人,没忍住也跟着笑,“怎么不算?男人还至死是少年呢。”
他满是皱纹的手在江许月的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忙完就回来,我很期待我们一起研讨,和你们这些小辈待一块才觉得不白活。”
他挥手,“去吧。”
这一趟林准和她一块回去的,林家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
其实,更多的还是不放心她。
飞机很快抵达江浙。
江许月给鹤柏打了很多电话,他一个都没接。
她只好拿出手机,点开金融记者的直播。
屏幕上正显示鹤氏法务以各个角度,朝股民和每个层面的消费者解释这次事故。
直播里大批路人都持看热闹的态度发出质疑,倒是真正受到精神损伤的消费者已经拿到赔偿。
林准边开车边给她解释,“应该是鹤氏旗下芯片厂,卖出的芯片出了问题,致使购入芯片的其他公司做出的电子产品,小范围出了医疗事故。”
江许月:“医疗事故?”
林准点头,“鹤氏注资的板块很多,也很杂,其中引发这次问题的主要就是电子云狗的医疗功能,给患者带来了不便,我问了我小叔,他说是对家做的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几百个打着云狗问题的受害者,找鹤氏麻烦。”
“看样子是想抹黑鹤氏,让本就不需要负责的商家来背锅。”
江许月死死按着颤抖的手指,偏头看向车窗飞速掠过的高楼,手指重复去按收藏夹的号码。
鹤氏出事,她完全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林准却可以查到所有原因。
而她享受他的关心,汲取他的愧疚,用所有的理所应当去击碎他的傲骨。
那次在笑谈里确定下来的感情,浑然不觉,他们在冥冥之中已经对调了关系——
嘟嘟嘟。
“小月亮。”他的声音很沉,很好听,也惹得人落泪。
“你在哪?”江许月势必要问出答案,她仔细听着对面人的呼吸,想象他此刻的模样。
是慵懒地靠在躺椅上阖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