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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2页）
程墨寒拿起衣柜里面的衣服，那一件件小衣服，都是他和顾时禹一起为宝宝准备的。
他拿起衣服，忍不住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程墨寒带着小孩子会喜欢的零食来到了孩子的墓前。
他将东西仔细地摆好，将一个他和顾时禹一起缝制的娃娃也放到了墓前。
“宝宝，对不起，都是爸爸的错。”
“爸爸对不起你和妈妈，爸爸对不起你们。”
程墨寒抱着墓碑开始痛哭。
是他看不清自己的内心，拎不清自己的感情。
错把原来的遗憾当做了感情，跟黎思纠缠在一起。
他对不起顾时禹，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顾时禹，被他伤害，被他抛弃。
“对不起，宝宝。”
“等爸爸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就来找你好不好？”
“爸爸才是错的最离谱的那一个，爸爸对不起你和妈妈。”
“我该给你们赎罪的。”
程墨寒在墓前哭了很久，直到天色黑了，墓地管理员找了上来。
“先生，天黑了，您该离开了。”
墓地管理员看见程墨寒的样子，十分同情地说。
“孩子已经去了，你要保重身体。”
那个没有名字，没有照片的墓碑，昭示着这里埋着一个很小的孩子。
程墨寒拒绝了墓地管理员的搀扶，自己慢慢地下山。
他这种人不配得到怜悯的，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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