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廷前段时间住院了,现在还在康复期,”卫洲缓了缓,“楚风打的。”
“哦。”黄成澄一点儿都没觉得意外,他一直觉得李远廷被楚风收拾一顿是早晚的事,毕竟他做过不少惹怒他的事,现在才揍他,楚风的脾气也是好了不少。
“但是这跟楚风注销号码和回瑞士有什麽关系?”
他可不认为楚风打伤个李远廷就需要躲起来,就是砸钱他都能把人砸到泥里去。
卫洲沉默了很久,久到黄成澄都快忘了自己问的问题是什麽。
“我跟他说了分手。”
“什麽?”黄成澄提高了声调,“你,跟楚风说分手?我操,你,我敬你是条汉子,看来楚风是真的很喜欢你小子,居然没有弄死你。”
卫洲再次沉默良久,很认真地问他:“你跟楚风认识这麽久,他遇事都用拳头解决吗?”
“差不多吧,”黄成澄说,“但是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嗯,我走了,记得有拍摄就帮我接。”
“哦,好。”
黄成澄叹了口气,搞不懂这两个人到底是在干嘛,明明都放不下对方。
卫洲疯了一样不日不夜地赚钱,之後又通过以前楚风教他的理财技巧借着牛市赚了不少,但他依然过得行尸走肉般,去找楚风这件事成了支撑他生活的信念。
“卫洲,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们认识到现在也有一年了,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你也知道。”
“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李远廷想抓他的手,但被卫洲躲了过去,“卫洲,我事认真的。”
“远廷,你知道我有男朋友。”
“你是说楚风吗?你们不是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吗?这跟分手有什麽区别。”
“没有分手。”
卫洲像是选择性失忆一样,否认了自己说过的话。
“卫洲,我头好疼。”
出院之後李远廷借着头疼的理由经常找卫洲,一开始卫洲还会带他去医院检查,但每次都检查不出什麽,医生也只说注意饮食营养和多休息,後来李远廷估计是担心卫洲会没耐心,就只缠着他让他陪他坐会就好。
“头疼还喝酒?什麽时候酒也有治头疼的功效了?”黄成澄拉开凳子坐到吧台前,“阿洲又不是医生,跟他说有用?”
李远廷脸色难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阿洲,过几天楚风的个展你要去吧?我跟他要了门票了。”
卫洲神情一滞,猛地看向他,声音有些生硬:“你联系上他了?他过得好吗?他回来了?现在在哪儿?”
他一下子问了太多问题,黄成澄突然不知该从哪儿回答起好。
卫洲眼巴巴地等着他开口。
“是联系上了,不过他没回来。”
“还没回来吗?是要等开展那天才回来?”
“他说他哥会看着办。”
这是不回来的意思?卫洲脸上的期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而去,他像蔫了的烂番茄垂下眼皮,“到时来接我吧,我跟你一块儿去。”
“好。”
“我可以跟你们一块儿去吗?”李远廷问。
“不行,我只有两张票。”黄成澄果断拒绝。
“哦,好吧。”
李远廷看着卫洲,希望卫洲能说带上他之类的话,但卫洲已经深陷在失落的情绪里,并没有看他,倒是黄成澄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
一直这麽明显吗?所以楚风才会不忍了直接暴揍他一顿?那卫洲呢?他知不知道李远廷对他抱着怎样的心思?
李远廷离开後黄成澄抓着卫洲说:“哎,我觉得那谁好像对你有意思,他看你的眼神吧,我觉得不太对。”
“嗯,我拒绝了。”
“我操?他真跟你表白了?什麽时候?难道楚风就是因为听到他跟你表白所以才揍他?”
“不是。”
“所以到底是什麽时候?”
“刚刚,你来之前。”
“操!”黄成澄锤了下桌面,“妈的他还想趁虚而入啊,活该他被打,居然惦记别人的人。”
黄成澄曾经被撬过墙角,对这类事深恶痛绝,恨不得把这些惦记别人家饭的人施以鞭刑。
“你以後跟他保持点儿距离。”黄成澄嫌弃地啧了一声。
“嗯。”卫洲淡淡应着。
李远廷跟他告白是他始料未及的,是应该保持距离的,不然楚风回来看到该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