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北学棋院的学子们还算有分寸,这回在左家别院的宴席并没有喝多。
只是该到走时,鱼云浅想拉着桑南衣回去,桑南衣余光瞧见左意生看过来的视线,想了想,还是点头跟着鱼云浅走了。
未曾想,桑南衣刚钻进鱼云浅的马车,左意生随后也跟着上来。
鱼云浅诧异:“左世子可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左世子面不红心不跳:“我也要回京师,想请你们搭我一程。”
虽不知左意生为何放着左家低奢的马车不坐,反而来坐他们家这种普通马车,但鱼云浅对于左意生的加入,还是十分高兴的。
就是回程的路上,有些微尴尬。
鱼云浅坐在中间,左车壁坐着左意生,右车壁坐着桑南衣,三人一时无言。
鱼云浅正想着起什么话头时,忽地听见左意生开口道。
“听闻鱼师姐喜好珍珠粉敷面?”
鱼云浅讶异,左意生怎么会特地打听她的喜好,但还是点了点头。
下一刻,左意生便从袖中拿出一个小锦盒,递给鱼云浅道。
“这是我最近新得的东海珍珠粉。”
东海珍珠粉可是千秋难求的美容圣品。
鱼云浅眨眨眼:“送我的?”
左意生:“嗯,你们既来左家别院游玩,总不好让你们空手而归。”
说完,左意生又从袖中递了个锦盒给桑南衣。
“这是给你的,桑小姐。”
听着左意生客气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桑南衣头微抬,有些纳闷,但还是接过左意生手里的锦盒。
但她刚一打开,眸光间的诧异更甚,趁着鱼云浅探头过来之际,又立马关上。
鱼云浅好奇:“左世子送你的是什么?”
桑南衣:“跟你的一样。”
鱼云浅“哦”了一声,好奇心顿消。
却不知道桑南衣颇有说话的艺术,虽然同鱼云浅的一样,但左意生给桑南衣的可是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真东海珍珠。
何止千金难求,万金都不得一见。
鱼云浅若是真见到了,估摸也能猜到两人现在有点猫腻了。
左意生见桑南衣并没有给鱼云浅看,眸光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而这时,鱼云浅又开口道。
“左世子送我们如此厚礼,倒显得我们有些不知礼数了。”
左意生:“不必介怀,小事而已。”
鱼云浅:“那可不行!”
“对了,不如改日左世子去南衣家开的酒楼吃吃,他们家的李大厨,做菜可是一绝。”
“然后我再送几瓶鱼家特制的酒给大家助助兴。”
左意生眉微抬:“桑小姐还开了酒楼?”
都没跟他说过。
连鱼云浅都知道。
桑南衣看向他,眼神示意。
【你们左家有暗卫,我以为你早就查过了。】
【你不允,我怎会私查你的事。】
鱼云浅自然看不懂左意生和桑南衣的视线交流,见桑南衣没答,以为桑南衣是不好意思,她接过话头道。
“早先我也以为南衣家困难,没想到原来是因为经营了酒楼,才那么需要钱,她一个人要养一大家子人,也着实有些辛苦。”
“幸好,你现在已经是天下第一女棋手了,以后你可不缺钱了,这酒楼多半都会因你大火,你也不用担心你那一大家子人了。”
左意生:“哦?择日不如撞日,不若我们一会就去看看桑小姐开的酒楼吧。”
鱼云浅倒是没意见,只是觉得今日左意生好奇心怎么这么旺盛。
倒是桑南衣朝左意生递过去疑惑的一眼。
她没什么商业头脑,左意生是知道的,也不知为何要去看她开的酒楼。
左意生垂眸。
也该见见桑南衣在大周的“家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