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洛桉接过钢笔,指尖轻轻扫了扫,又重新别在胸前的口袋里。
“傅少,您办公室还有什么要带走的吗?我去收拾……”
“不用了。”傅洛桉声音沙哑,“除了这支钢笔,其他的都不重要。”
邵青不解,看向他胸口的钢笔。
“阿眠送的。”傅洛桉勾唇,眼尾泛红,“她说是作为我帮她母亲打官司的谢礼,我居然信了……”
这只钢笔是他们结婚一周年,沈云眠以‘谢礼’的方式送给他的。
现在回想起来,傅洛桉真觉得自己好蠢。
其实沈云眠曾经是真的很小心翼翼、很天真地爱着他。
但那也只是曾经了。
原来,‘爱过’比‘从未爱过’更让人意难平。
傅洛桉闭上眼,悔恨不已,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而他,也没有时间了。
…
邵青扶着傅洛桉从傅氏出来。
后座车门刚打开,傅洛桉再忍不住,咳嗽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傅少——”邵青神色惊慌,“我们马上去医院……”
“不用。”傅洛桉大手用力握住车门,强撑着意识,声音沙哑:“回南溪公馆。”
“可是您……”
傅洛桉闭上眼,惨白的脸额头布满冷汗,“回去。”
邵青见他坚持,只能是听从。
迈巴赫渐渐驶离。
不远处道旁,白色宝马车里,沈云眠看着黑色迈巴赫驶远,启动车子,调转车头往云归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