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吻,林叶衔是彻底傻眼了——他这是不是要负责了?不然是不是就渣男了?
此时他脑子里全是疑问,整个人都是僵住的。
贺崇泽搂着他,眼底似乎漫出一抹笑意,只是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你们没事吧?”走在前面的两个人听到动静,转头问。
贺崇泽侧了侧身,结束这个意外的吻的同时,也挡住了那两个人的视线:“没事,就是滑了一下。”
因为地实在滑,凯风和傅北箫也没有完全转过身,啥也没看清。
既然贺崇泽说没事,两个人便继续往前走。
林叶衔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推开了贺崇泽,推完又有点后悔,感觉自己这个行为更渣了——叹气。jpg。
贺崇泽自动自觉地牵起林叶衔的手,轻声道:“走吧。小心点,别再滑倒了。”
林叶衔:“……”
还在琢磨着刚才的吻,林叶衔走得心不在焉的。贺崇泽的嘴唇很软,至少比他身上的肌肉软多了,凉凉的,贴上去的时候很舒服。这对他来说是个有些新奇的体验,但他也知道,这种体验正常来说是不应该的,只有真正的恋人之间才可以这样做!
走了好一段距离,凯风开口道:“我能感觉到匕首的位置了。”
这是好消息,至少表示这条路是走得通的。
“你们有没有听到流水的声音?”傅北箫问。
三个人停下脚步,仔细辨别,刚才凯风一直在关注自己的匕首;林叶衔在胡思乱想;贺崇泽的心思则都放在好好牵着林叶衔手这事上。三个最有能力的人都没发现异常,反而是傅北箫这个认真走路的,最先听到了声响。
“的确有,这水声从哪来的?”凯风这回也听到了,声音并不是几不可闻,只是不时会被走廊里此起彼伏的滴水的声响盖过去。
贺崇泽也未分辨把出来,在这样的昏暗的环境里,不太好判断,便道:“我们走快些,可能是出口处的声音。”
他的话音刚落,林叶衔身后一声闷响,一块巨石落了下来,严丝合缝地卡在走廊上,高至封顶。
还没等有人开口说话,墙壁上就伸出两排蛇头石雕。
“卧槽,这啥玩意?”凯风刚说完,蛇头就开始往走廊里喷水了。
水冰冰凉凉的,并不浑浊,像是山泉水。但以这个方式喷下来,把四个人浇了个透心凉,也不好受。
“前面的路也被堵上了!”凯风又传来一个坏消息。
“这是想淹死我们?”林叶衔终于开口了,这会儿他也没空想其他了,他可不想被淹死。
没多会儿,水已经没过小腿了。空气也因为水的注入变得稀薄起来。
林叶衔试探着用火拍开石门,但石门似乎水火不浸,只被留下了一个黑乎乎的印子。
“我还没谋到财呢,这里怎么就想害我的命呢?”林叶衔皱起眉,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出去,哪怕是打出个洞来,让水流出去,也能争取更多时间吧。
凯风被水浇得说话都得靠吼:“早知道让昭歌跟着一块来了,有他在,把这些都冻上,咱们还能喘口气。”
贺崇泽不给面子的道:“他是能冻上,但我们恐怕也得冻出问题来。”尤其是傅北箫,出去高烧四十都算轻了。
林叶衔没空管这个“昭歌”是谁,他现在也被浇得难受。
贺崇泽再次落下一个光罩,将自己和林叶衔罩在了里面,这个光罩并不防水,但能够最大限度地缓冲水冲下来的力道。
贺崇泽拨开林叶衔黏在额前的头发,又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水。
林叶衔总觉得贺崇泽对他上手的动作好像比之前更自然了,难道也是因为他必须为刚才的吻负责,所以贺崇泽才自然地与他更亲密了?
林叶衔抬头看贺崇泽,眼睛里倒是没有太多情绪,比起负责,他现在更希望这水赶紧停下。
“想想办法啊。”林叶衔催促他。
贺崇泽:“在想呢。”
林叶衔也不能说他敷衍,毕竟他又不知道贺崇泽在想什么。
“老贺,你倒是给我们也罩一个啊!”凯风大叫。
“你自己不会吗?”贺崇泽根本没打算理他。
“这里空气不流动,我借不了风力啊。”他从未想过贺崇泽是个见色忘义的,之前他是去捡了一轮两个人吵架的笑话,但当时他也没想到贺崇泽会是这种人。
贺崇泽并不理他,只搂着林叶衔,低声道:“一会儿水漫上来,我呼吸不了,你记得给我人工呼吸。”
林叶衔瞪大了眼睛:“你休想糊弄我!你呼吸不了,我就能了吗?”
“那我给你人工呼吸?”贺崇泽不要脸道。
林叶衔:“你原来是这样的人?!”
贺崇泽笑说:“本来也不是。不过刚才的事你应该对我负责吧?既然要负责,我们的关系肯定不一样了。”
对付这个小邪灵,就得简单直接。反正他们有阴婚,既然都亲上了,那借机重新梳理一下关系不是很好吗?而且对于林叶衔,他还真的挺在意的,这并不需要别人提醒他,他自己心里很清楚。
林叶衔:“……”理都被贺崇泽占去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都这个时候了,想这些有什么用,先活着出去吧!”林叶衔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