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玉瞳孔一缩。
五月飞雪,正是大楚北部边境的真实写照!他怎会知道?
唐羽笔锋不停:
"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萧玉淑的琴弦突然"铮"地轻响一声。
这两句化用乐府《折杨柳》,暗指戍边将士连春天都无缘得见,何等凄苦!
当第三句"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落下时,厅内武将们不约而同坐直了身体——
这哪是诗?分明是血淋淋的战场实录!
唐羽的笔越写越快,墨迹淋漓如血: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最后一句如惊雷炸响!
"斩楼兰"典出傅介子计斩楼兰王,正是以少胜多的传奇!
满堂死寂。
楚凝玉手中的茶盏"咔"地裂开一道缝。
这诗不仅完美嵌入了所有要求,更可怕的是其中透出的杀伐之气,简直像身经百战的老将所作!
"好一个直为斩楼兰!"
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所有人慌忙跪拜:
"参见陛下!"
唐皇不知何时已站在厅外,身后跟着一脸阴郁的唐龙。
"平身。"
唐皇大步走到屏风前,仔细端详诗句,眼中精光闪烁,"太子何时去过边塞?"
唐羽心头一跳。
这是个致命问题——原主从未离开过长安!
"儿臣……"
"父皇!"
唐龙突然打断,"儿臣怀疑此诗非太子所作!
他连陇西都没去过,怎能写出天山雪?"
厅内顿时议论纷纷。
唐羽暗道不妙。
就在此时,萧玉淑突然轻拨琴弦,一曲《出塞》悠然而起。
琴声苍凉,瞬间将所有人带回黄沙漫天的边关。
"陛下。"
她柔声道,"殿下虽未亲至边塞,但平日最爱听妾身弹奏军旅之曲,常言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唐皇若有所思地看向唐羽:
"是吗?"
唐羽顺势躬身:
"儿臣惭愧,只能借前人笔墨神游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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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解释勉强说得通。唐皇正要开口,鸿胪寺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报——!"
一名禁军满身是血冲进大厅,"大楚三十万大军突袭北境,云州、凉州告急!"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