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顾母这才意识到,他们根本没有问清楚苏母的身份,便自以为是地以为她是请来的保姆。两人原本想着今天过来多带点东西,说点好话,认个错,把孙子认回去。没想到却闹了这么一出,竟然把苏砚的外婆当成了保姆使唤了一上午,还对她态度恶劣。
顾父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尴尬得说不出话来。顾母也赶紧上前,拉着苏母的手,赔笑道:“原来是亲家啊,怎么不早说呢?我还以为是他们小两口请的保姆呢。”
苏母连忙摆手,笑着说道:“没事没事,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顾琮骅冷冷开口:“这里不欢迎你们。”
顾父顿时气得脸色铁青,但两人都舍不得孙子,愣是没走。
顾琮骅冷笑一声:“怎么,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
顾父猛地起身,指着顾琮骅,顾琮骅却毫不退让,直视着他。
顾母连忙劝道:“老顾,你别生气。”转头对顾琮骅说道:“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爸妈,你真这么冷血?”
顾琮骅心中一阵刺痛,想到苏槿因为他们随手的决定而受的苦,若不是赵知远,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她和孩子。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道:“还不走?”
这时,苏母走过来,温和地说道:“走什么走,饭一会儿就凉了,琮骅赶紧洗手吃饭。亲家,你们也坐,都是一家人,事情说开就行了。”
顾父顾母尴尬地点了点头,勉强坐了下来。饭桌上,气氛虽然有些僵硬,但在苏母的调和下,大家还是勉强维持了表面的和谐。
饭后,顾父顾母主动提出帮忙收拾碗筷,苏母笑着拒绝了:“你们坐着休息吧,这点小事我来就行。”
顾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亲家,今天真是对不住,我们不知道您的身份,冒犯了。”
苏母摆摆手,笑道:“没事,误会解开了就好。以后常来走动,咱们都是一家人。”
顾琮骅看着这一幕,心中虽然仍有不满,但也不再多说什么。他走到苏母身边,轻声说道:“妈,今天辛苦您了。”
苏母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不辛苦,你们好好的就行。”
顾父顾母见状,心中更加愧疚,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弥补今天的过失。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顾琮骅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今天苏母在他不好作,以后他也不会让两人过来。
晚上,老式台灯在红木床头柜投下暖黄光晕。
顾琮骅指尖掠过苏槿散在枕上的青丝,带着薄茧的掌心轻抚过她后腰。八仙桌上的搪瓷缸还残留着茉莉花茶的余温,纱帐随着他俯身的动作微微摇晃。
"疼要说。"他忽然停住动作,喉结滚了滚。
苏槿抬眼望见他眉间深褶,伸手去抚时却被攥住手腕按在枕边。窗外的蝉鸣突然歇了,只余老座钟的滴答声混着粗重呼吸。
待云收雨散,他裹着两人的棉被将人捞进怀里。苏槿后颈触到他汗湿的胸膛,听见心跳声如生产队春耕时的夯土机。"今天这是怎么了?"她转身时碰到了竹编暖水袋,在寂静里激起闷响。
顾琮骅突然收拢手臂,他埋在她散着花香的间,声音闷得像暴雨前的雷:"今天我爸妈来了"尾音突然哽住,温热水珠洇进她鬓角,"我真应该庆幸,你和孩子都好好的,要不然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苏槿摸到他后背凸起的旧枪疤。月光漫过印着双喜字的搪瓷脸盆,她忽然轻笑,指尖点在他心口"其实赵知远也挺好,关键是年轻…"
顾琮骅箍着苏槿腰肢的手臂骤然收紧"年轻?"他翻身把人压在枕巾上,粗粝指腹碾过她锁骨处淡红的印子。
苏槿憋着笑去勾他脖颈,却被他叼住指尖:"那几年人家可是把我们照顾的…"话尾化作闷哼,她突然屈膝顶在他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