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飞问,“为什么?”她将手背于身后,收了剑,却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用油布包好的东西,打开,将里面积粉沫倒在手中。
“因为你哥哥该死!”拓跋娇说到这里仍是笑吟吟的,只是眼眸中却浮现出森冷的杀气,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
尘封的记忆即使只露出冰山的一角就让她觉得掉进了漆黑的万仗深渊般无助和恐惧,那噩梦的过去即使忘却仍抹不掉在她的灵魂深处铬上的伤。
白晓飞仰起头,“他若死了,你们所有人都得为他陪葬!”摊开掌心,手中的粉沫便随风飘散开来,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幽香犹如腊月里的寒梅。
“就凭你?还不够格!”拓跋娇冷声说道。
鼻子一动,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
好香,是梅花的味道?
拓跋娇不禁多吸了两口,吸入肺里但觉清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连那深深的恨也淡化不了。
段子奕也闻到了,他皱着眉头也觉得奇怪。
这天山上怎么会有梅花?
拓跋娇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展眼望去,到处白茫茫的一片,何来的梅花?
有问题!
她立即屏住呼吸,用袖子遮住口鼻,同时伸出一只手去捂住段子奕的口鼻,“别吸气!”
略显冰凉的柔荑捂在段子奕的唇鼻之上,有着说不出任舒适,这傻子顿时飘飘然起来,心想,“娇儿子手真软真细真舒服。”抬起鼻子蹭了蹭,拓跋娇的警告一个字也没听到耳里。
拓跋娇睨着白晓飞,语带讥俏,“连下三滥的手段也使上了。”
白飞回以一抹讥俏的笑意,“连下三滥的手段也能制住你的话,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排名天下第一的软香粉,她就不信迷不倒这拓跋娇。
拓跋娇坐在那里,就觉得丹田里的真气一点点地散开,身子逐渐软。
“梅花十步散!”她惊叫出声。
这“梅花十步散”是排名天下第一的软香粉,与梅花的香味一模一样,但迷人的效果却是极为惊人,纵使你是绝顶高手吸入一口也能在十步之力将你的内力化去,二十四个时辰里别想有力气动一分。
感觉到段子奕温热的呼吸吐在自己的掌心上,拓跋娇收了手。
这傻子估计也吸进去不少,再捂他的口鼻也没用了。
她挫败地垂下肩头,暗自懊恼。
算一算,以她娘亲的脚程估计也快赶到了,要是让她的娘亲瞧见了,指不定被怎么笑话呢,都怪她认为娘亲快到了,放下戒备才着了这道儿。
白晓飞见这拓跋娇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蔫了下去,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朝边上的人使了个眼神,让他前去把拓跋娇抓起来。
她不亲自前去,免得这丫头耍诡计着了她的道。
那人也知道拓跋娇爱耍诡计,十分谨慎地走到拓跋娇的身边,正欲伸手拿人,却听到清丽悦耳的声音响起,“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我的女儿,是不是太不将我楚玄歌放在眼里了?”冷冷清清的声音带着丝丝寒意飘进众人的耳里。
“娇儿,你娘来了。”段子奕喜叫道,随即扁着嘴,小小声说了句,“我好像中了暗算动不了了。”
拓跋娇送了个白眼给段子奕,把脸埋得更深。“娘啊,我没脸见你!”太丢人了!
楚玄歌的话音刚落,她已经出现在拓跋娇的旁边,站在拓跋娇面前的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楚玄歌一把捏住脖子。
跟着众人便见到他的身上一下子罩上层厚厚的冰,然后“迸”地一声冰碎声响起,整个人四分五裂地飞了出去。
除头部以上仍在楚玄歌的手里,身子、四肢已经分家,碎散地落在两丈多外,刚好掉在他们的脚下。
那人的身体仍被冻住,即使碎了也没见滴出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