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蓝羽为了和裴砚琛培养感情,她央求裴老爷子给她争取到一个去裴氏面试的机会。
她凭实力通过面试,从一个透明的小职员做到了现在的总裁助理。
可裴砚琛从不让她进他的办公室,有事只能通过他的另一个助理刘恪行。
蓝羽也曾试图打破这层隔阂,主动送文件、汇报工作,可每次都被刘恪行挡了回去,还换来裴砚琛更冰冷的眼神。
久而久之,她在公司与裴砚琛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连正常交流都成了奢望。
刘恪行是公司唯一知道他们关系的人。
他知道裴砚琛对蓝羽的不喜和防备,还知道蓝羽当初是用了腌臜的手段爬上了总裁的床,他很不耻蓝羽的这种行为。
所以他在蓝羽的面前是冷傲的、不屑的。
蓝羽认为既然要离婚了,她也没必要留在裴氏了,当初到裴氏上班,也是为了和裴砚琛加深情感。
可结果却适得其反,非但感情没培养出来,却让他对她的厌恶与日俱增,直至他有了外遇,到如今的离婚收场。
她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裴氏大厦外川流不息的街道,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工牌边缘。
玻璃映出她疲惫的面容,六年前那个怀揣憧憬踏入这里的蓝羽,此刻早已被现实磨去棱角。
办公室里飘来同事们的谈笑声,却像隔着层毛玻璃般模糊不清,她深吸一口气,眼眶泛起薄雾,终于下定决心结束这场徒劳的追逐。
她把辞呈递给了刘恪行。
蓝羽将辞职信放在刘恪行桌上时,指尖微微颤。
她看着对方眼中从震惊转为狐疑的神色,突然觉得这六年的坚持荒唐得可笑。
那些深夜加班的疲惫、被拒之门外的难堪、隔着玻璃凝望裴砚琛背影的孤寂,此刻都化作嘴角一抹自嘲的笑。
看到她的辞职信,刘恪行非常惊讶。
他疑惑地打量着蓝羽,目光在辞职信上停留片刻,语气里满是嘲讽:“蓝助理倒是舍得,这总裁助理的位置多少人抢破头,你倒好,说走就走。”
虽然蓝羽总是找机会接近裴砚琛,可她的行为很有分寸,从不乱来。
而且她工作认真,也很有实力,他从来不认为有一天蓝羽会离职,而且是她主动提出。
蓝羽看着刘恪行讽刺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她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刘助理过奖了,不属于我的东西,强求也无用。”
“这是什么新招数吗?不会过几天就又让裴老爷子把她塞回公司吧?”刘恪行虽然惊讶,但还是公事公办道:“辞呈我收了,我会找人尽快接替你。”
蓝羽不再多说,转身离开时,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这六年裴砚琛在公司看到蓝羽,就像看陌生人一样,从来也不过问关于蓝羽的事。
走廊的风掀起她垂落的丝,她抬手捋到耳后,那些关于裴氏的过往,如同玻璃幕墙外斑驳的光影,明明灭灭,却再也无法触动她沉寂的心。
裴砚琛接到刘恪行的电话,得知蓝羽要离职,他也认为这是蓝羽想出来的新的吸引他的方法,说不定过几天就想办法又回来了。
于是他公事公办地说:“按正常流程走吧。”
此后几日,蓝羽如常交接工作,却再未踏入总裁办半步。
她将所有文件分类归档,仔细核对每一项待办事项。
——
y国,早上。
裴依娜给刘月打去电话,还没说多久,她就哭唧唧的挂了电话,跑到裴砚琛的怀里,不肯起来。
裴砚琛宠溺地摸摸女儿的头,问道:“娜娜怎么哭了?”
裴依娜满脸泪痕地抽泣道:“月月阿姨要回国了,以后我都见不到月月阿姨了,爸爸,我也想回国。”
裴砚琛温和笑道:“嗯,我们一起回去。”
裴依娜闻言,睁着湿润的大眼睛破涕为笑:“真的?”
裴砚琛温柔应道:“嗯,真的,把y国的业务交给专业的执行总裁打理,我们和你的月月阿姨一起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