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览浑身一颤。
过于敏感的身体,让容览的脑子已经有点坏掉了。他来不及思考梦游的吴子显为什么能问这种话,只顾着抬起月要,主动用那里蹭吴子显的手心。
但吴子显强硬地按着他的胯骨,把他按回床上,就是不让他满足。
“别人看过你这里吗?”他再次冷硬地重复,大有种容览不回答,就会一直耗下去的决绝。
容览挣扎不能,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很细微很细微的哽咽,不动弹了。
吴子显看他这样,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把人欺负过头,心又软下来。
他正想伸手安抚容览,突然听到容览一字一顿地说:“只给你看。”
下一秒,他的领子被人攥住,容览撑起身子用力吻上他。一吻终了,抵着他的额头哀求说:
“以前,现在,以后,都只给显哥你一个人看。”
刹那间,吴子显的胸口像刮过了一阵穿堂风。所有的脏污都消失不见,心门亮条条地敞开。
“好。”吴子显勾起唇角,再次吻上对方。
这回,吴子显不再吝啬于给予容览快感,到最后容览把头埋在枕头里,塌着月要求饶,但吴子显还是强制把他送上顶峰。
他又痛又爽,超过了能承受的极限,直接昏睡了过去。
手机闹铃响起的时候,容览的手指自动摸到锁屏键。他眼皮黏得发涩,右臂麻木,脑子还处于未开机的状态。
枕头里的荞麦壳随着翻身哗啦作响,他忽然收住了腿——好像有人温热的膝盖正抵在他大腿外侧?
随后,容览闻到了淡淡的香味,他立刻睁开眼,发现吴子显居然正在距离他咫尺之遥的地方安眠。
两人的鼻尖几乎贴在一起。
他猛地后退,紧接着“咣当”一声,从床上栽了下去。
吴子显被这巨大的动静吵醒,他慢吞吞爬起来,缓了缓,然后望向床下。看到容览满脸恍惚,头发也乱糟糟的,甚至有一撮头毛直愣愣翘着。
吴子显想笑,但是却忍住了。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随口问容览:“从自己床上掉下来了?”
容览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到吴子显床上的,但既然对方给了他台阶下,他忙不迭地点头应下来。
吴子显没说什么,兀自起身,去盥洗室洗漱去了。
直到吴子显走远,容览才绷不住表情,用力揉乱了头发。
昨天晚上他不小心昏睡过去,是谁把他搬到吴子显床上的?
难道他也梦游?
又或者说昨晚的记忆都只是一场梦?也对,吴子显怎么可能舌忝、舌忝他那里……
这么想着,容览掀开了另一张床的被子。可里面赫然残留着干涸的(),甚至还有像水一样稀薄的东西——他到最后只能泄出这种东西了。
容览嘴唇微张,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容览。”
他被吓一跳,连忙仰起脸,发现吴子显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微微偏着头看向自己。
“今天要录节目,还不过来洗漱?”
“来了。”容览飞快地把被子合起来,生怕吴子显走过来看到这荒唐的一幕。他强装镇定地笑着,但是声音都有点发颤,“你先洗,我起的猛,现在觉得头晕。”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容览都处于这种大脑过载的状态。
两人在后台等待上场,吴子显观看着同战队嘉宾的表演,一边思考,一边无意识地用手指蹭着下唇。
带着薄茧的拇指沿着唇线缓慢游移,在唇角凹陷处稍稍用力按压,将原本淡色的唇揉出充血的红。
容览的目光不受控地描摹吴子显手背凸起的骨节,修剪整齐的指甲刮过唇纹时,他的喉结跟着滚动了一下。
正是这只手,昨晚在他前端飞快地摩擦着,现在居然又去摸嘴唇。
不过他昨晚,已经用那里亵渎过吴子显的嘴唇了。
“容老师……”
“我在!”容览吓一跳,失声喊出来。
导演助理也吓一跳,怔了怔,然后笑着对他说:“不用喊这么大声也可以。”
在场的工作人员们都忍不住笑,他们第一次见容览冒冒失失的。
“该您上场了,您准备下。”助理放低声音安抚他。
虽然容览心绪不宁,但好在他选的歌正是一首阐述人生迷茫和不安的歌曲。感情和主题完美契合,居然还超常发挥了。
节目录制结束后,纪文洲亲自把容览和吴子显送上车。
临行前,容览笑着说:“有空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