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显梦游的时候,会做一些平时想做、但理智不让做的事情。”]
如果是真的,那他晚上和自己亲热算什么?
总不能……
不可能,吴子显怎么会想跟自己做,他明明喜欢女的。
可如果他不想,为什么梦游的时候不对别人出手?
容览坐在出租车里,心乱如麻,忍不住偷瞄吴子显。吴子显正靠在车窗上浅寐,两人分坐后座两端,隔得很远。
容览一点一点挪过去,向吴子显探出身子,就当他快要碰到对方时,司机突然开口问:“到了,线上付还是线下付?”
吴子显被吵醒,慢慢睁开眼。容览立刻退回原位,故作镇定地笑着说:“线上付,发我手机上就行。”
吴子显醉得不算厉害,能自己走路。但容览怕他摔倒,一路上都在后面虚虚地接着。
到了卧室,容览把吴子显扶到座位上,然后去浴室淘洗热毛巾,准备给他擦脸。
当容览拿着毛巾出来时,恰好看到吴子显跌跌撞撞地起身,走到门口,“咔嚓”一声反锁了卧室的门。
容览愣住,仿佛自己的心脏也被咔嚓一声锁上了。
紧接着吴子显一边紧盯容览,一边从口袋里拿出安眠药的小瓶子。手边没有水,他直接吞了一片,缓慢咀嚼起来。白色药片在他唇红齿白的口腔中若隐若现,随着舌头翻腾,最后化为齑粉。
这个过程中,吴子显的眼神没有离开容览一步,瞳孔微微收缩,就像是正在捕猎的肉食性动物。
容览心跳声如雷,几乎要冲出胸膛,在寂静的封闭空间里横冲直撞。
他知道吴子显睡着后会发生什么。
他清楚、清晰、清醒地知道。
但他没有打开锁逃跑。
容览深呼一口气,走向吴子显。
……
吴子显浓重酒气扑面而来,简直要捏着容览的鼻子往里灌。容览自诩酒量惊人,此刻竟也晕晕乎乎的。
灵活的手指眺开钮扣,当滚烫的掌心突然安上容览的大月退内侧,他喉咙里漏出的鸣咽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对方一手将二人的()包裹,一手把握着他的月要,他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的鱼在吴子显臂弯里弹了一下。玄关顶灯在视线里晃成光晕,黏糊糊的水声往直耳膜里钻。
“不行,别,呃,慢点,求你了……”
面对如此脆弱的地方,吴子显却没有怜惜。不知道为什么,容览觉得吴子显有点生气了,他这是在惩戒自己。
但他怎么可能生气,他明明在梦游。
容览晕乎乎地想着,突然感觉到下方的异样。他吓了一跳,月复筋过电般痉挛不止,慌张地用手挡住,手心压着吴子显的顶端往外推。
“现在不行,放开!显哥,不要……”他被折磨得神志不清,嘴里含含糊糊,嘴里发出孩子般的呓语。
吴子显盯着那处,眼神中透出沉静的狂热,轻声问:“什么时候才行?”
黑暗中,容览又发出一声细微的哽咽。
至少要等两个人都清醒的时候。
但如果两个人都清醒,吴子显还愿意跟他做这种事吗?
容览当真问不出口。
容览昨晚拉着吴子显清理完才睡,所以第二天起晚了。等他醒来,对方早已离开,不大的卧室显得空空荡荡。
他平静地笑笑,没有多想,去洗漱了。
因为和柳曼文的《花笺语》播出在即,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容览都没有再见过吴子显。
直到Forth三人受邀参加了一场慈善晚宴,马姐在半路上才告诉他们,吴子显也会来。
商务车距离会场大堂还有几百米时,容览耳朵里突然灌进来金属刮擦般的尖叫,几千个喉咙像被砂纸磨过的哨子,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前方黑压压的人潮推搡着、躁动着,被安保人员用力拥回去,又快速挤过来,像是狂热的海浪不住地拍打堤岸。
能有这种排面的人也只有……
果不其然,随着车子开近,容览听见更加清晰的叫喊声:“吴子显!!!!”
“啊啊啊啊啊啊吴子显!!!”
“好美!!!!小显!!!!”
“吴子显!!吴子显!!吴子显!!”
前面那辆车上下来三个人,除了吴子显,还有其父吴元修和哥哥吴辛夷。没等他看清,三人就被几位保镖护送着进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