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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我可以蹲你吗?[王者 > 90100(第19页)

90100(第19页)

傅溶指着自己的心口,带着那几份茫然的孤勇,道:“这颗心在为她跳。她勾手,我只能过去。”

“同心蛊的解药我已经给你了。”

“跟同心蛊没关系,”傅溶像是深陷绝境,无路可走。他用力攥着自己的手指,自嘲似的,越陷越深,道:“是我自己,是我自己疯了。”

“你不想疯,没有人能逼疯你。”

“我为什么不想,”傅溶情绪压抑到极点,陡然爆发,“没有人听我说话,她听我说。她为了遵守约定救我妹妹损失了一只眼睛。她陪我看烟花陪我喝酒说永远和我在一起。她说她喜欢我,她说她是为我来长安。她差点被舅舅杀了,死前还在叫我的名字。舅舅告诉我,我该怎么拒绝她?”

他一口气将心底秘密宣泄而出,酣畅淋漓。他再也不想忍了。

人迟早要直面自己的心。

柳章从未见过傅溶这般模样,失去理智,面目全非。柳章一直在提醒和敲打他,和江落在一起没有好下场。他却阳奉阴违,自甘堕落。

柳章所作的努力全部泡汤,也有几分怒意,“你以为她处心积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能为了什么?”傅溶皱起眉毛,苦笑起来:“最多要我这条命罢了。”

“她想要就拿去好了。”他的语气轻描淡写。

“我出身侯府,看似什么都有,可我有什么呢?我娘死了,我爹一直看我不顺眼。太后满心疼我,却觉得江落是个野妖精,只想把昭阳嫁给我。舅舅抚养我长大,传授我功法,可舅舅关心过我真正想要什么吗?我每天都在想该怎么促成这桩婚事。可舅舅让我离她远点。”

“我不想让她毁了你。”柳章疾言厉色。

“她毁我什么,”傅溶豁然起身,声音都有些失控,道:“除了向云台,她再没杀过任何人。她甚至尝试救一个女子脱离苦海。舅舅收她为徒,却还是对她怀有成见。就算她变好,得道成仙,舅舅也不会真正接纳她。”

“你以为我阻止你们,是因为成见吗?”

“难道不是吗?”傅溶眼睛通红,难以接受这样的不公平对待。

柳章把江落这个人全盘否定,说她残暴自私。好像傅溶跟她在一起,就全完了一样。柳章那样独断专行,替他们决定一切。他的话就是天条铁律,不可更改。傅溶只能遵守。可是这多不公平。柳章难道就不会犯错吗?

“舅舅,”傅溶不忿至极,难以接受,“你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如果我不给她机会,她现在已经死了。”

“是啊,我差点忘了,”傅溶后知后觉,想起这件事,“舅舅本就是为同心蛊才勉强收她为徒的。现在有了解药,杀掉她,我也不会有事。”

柳章何其薄情冷心,他对妖精,从未仁慈过。

傅溶盯着柳章,既心痛又绝望,反问道:“舅舅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敢对柳章出言不逊。

柳章忍耐再三,看傅溶钻进牛角尖里,胡搅蛮缠。每一句话都在加深误解,他几时想过再杀江落。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又怎么会无情到那个地步。一码归一码,柳章并不想同傅溶做无谓争执,这件事必须有个了断,道:“傅溶,我真心收她为徒。”

傅溶终于还问出了那句话,强烈的不甘和冲动,让他几乎歇斯底里,“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他不明白。今天不把话说明白,是无法收场了。

柳章觉得这一切十分荒谬。少年轻狂,做事冲动,全然不考虑后果。儿女情长真有那么重要吗?不和江落在一起,他就会死吗?柳章有些厌倦,竭力平复情绪,道:“傅溶,你的路还很长。你以后会遇到很多人。回过头来看这段情意也不过如此。”

傅溶口不择言:“舅舅断情绝爱,当然会觉得不过如此!”

柳章被话堵住了一刹那,哑口无言。

傅溶道:“舅舅不会明白的……”

片刻寂静,鸦雀无声。

柳章沉默了很久,终于放弃,道:“你愿意为江落生孩子吗?”

傅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柳章道:“如果你说愿意,我就不管你们了。”

“舅舅在说什么?”

“她与人交配,能使人受孕。”

“她,”傅溶始料未及,从未想过柳章回说出这种话来,“她是男的?”

柳章将一切和盘托出,让傅溶自己做决定,道:“她是雌性,也是妖王。王不会怀孕,只需要为自己物色配偶繁衍后代。虫族没有她能看上眼的,所以她找上了你,给你下同心蛊。这样你才不会抗拒。”

他的每句话,都像一记重锤,捶在傅溶的天灵盖上。

柳章无视傅溶如遭雷劈的脸色,毫无感情继续说道:“在发情期开始之后,你将会持续怀孕。孩子以寄生体的形式存在,能腐蚀你的意志力,让你忘了自己是谁。魔血日益摧毁你的身体,让你逐渐妖化,你的精神和身体都会上瘾。就算她有一天厌弃你,你也会求着她留下来,因为离开她会让你比死还难受。”

“也许江落主观上并不想毁了你,但这一切不由她控制。她也是魔血的受害者。失控过后,短暂清醒,她可能会因为伤害你而内疚心疼。她会退化成动物,失去理智。她将为自己放肆的行为寻找无数借口。甚至你满足不了她,她还会去找别人。”

“妖王没有道德的概念。”

“她会觉得一切都属于她,天经地义。”

“她真心喜欢你,也真心喜欢着每个后来者。”

“傅溶,你能接受这一切吗?”柳章把问题分析透彻,到一种残忍的地步,“我不反对你和她做朋友,是你自己想要把自己变成她的奴隶!你觉得这不可悲吗?”

江落在房间里等了一天一夜,等得花都蔫了。她扯蛛丝,蛛丝毫无反应。傅溶没有来,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江落满心期待落了空,她独自返回楚王府,顺着蛛丝的指向,看见一棵大榕树。她与傅溶时常在树下嬉戏打闹。

江落握住一截孤零零的树枝,上头挂着根蛛丝,随风飘荡。蛛丝一头拴着她尾指,一头拴着树枝。傅溶把线解开了。她有些疑惑,想去找他,问他为什么爽约。可傅溶的房间里空无一人,行李都被收走。

傅溶去哪了?

她在屋里逛了一圈,发现压在砚台下的纸条,是傅溶的字迹。字条写着一段留言。“我怕有一天,我会忘了自己。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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