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郎君,您是给您娘子买冬衣还是买首饰呀?小店应有尽有,包您满意。”
“我们不是。”翟蓝站在二人几步之外,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这一幕。
大人与他分别也不过两日,这么短的时间难道就被公主给糟蹋了?
一想到这个结果,翟蓝便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大人!
倒是被压在身下的萧衍之面色淡漠,看着翟蓝变换的神色。桑晚咬了咬下唇,面上的热度逐渐褪去,看着萧衍之那清俊出尘的一张冷脸,突然缓过神想明白,方才他是在戏弄她。
而她也中了套,怯弱后缩了,想清楚这些桑晚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浮躁的羞恼,同时又隐隐有些说不清的失落。
她还以为方才他真的要做些什么,高大的身躯倾覆带来一股压迫感,这才导致她向后缩了一步。
桑晚挥散心中的那点羞恼,桃花眸中泛着几分水光,盈盈美目盯着他。
萧衍之视线在她泛红的眼尾停留了一瞬,片刻,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些,她不明事理,他怎得也跟着一起胡闹。
半晌,端起桌上的茶水便要递给桑晚,这件事便翻篇不再说了。
谁知,才转过身,桑晚忽然撞进他怀中,温热的茶水顷刻间全数倒在了她轻薄的衣衫上,月匈口绵软之处若隐若现。
回到宴席上的萧衍之习惯性的看向那道一直追逐着他的视线。
但抬眼看去时,对面的人却不见踪迹。
若无其事的放下手中的酒盏,只是面对往来恭贺的人少了几分耐心。
酒过三巡,萧衍之便借故离开了宴会。
才走出宴会,迎面便撞见桑晚身边的侍女慌慌张张的向此处走来。
萧衍之心中闪过一丝不安,走上前拦住她道:“何事如此慌张?”
清荷见是萧大人,瞬间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说道:“萧大人,方才公主离席去寻您,奴婢与公主走散了,就在奴婢去寻公主时,却怎么也寻不到了!”
桑晚不见了!
萧衍之心中倏地一沉,脸上的神色都不自觉的冷峻了下来。
忽地抬头看向天上的明月,想起什么。
今日是十五,她身上的毒恰好是今日发作!
想起此事,萧衍之心中更是一紧。
“你与公主是在何处分开?”
清荷闻言便带着萧衍之循着原路走去。记忆如同回马灯一般,往日的画面不断重复出现在眼前。
桑晚耳边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只有那梨花落的指法还在眼前。
余白对于桑晚的神情浑然不知,手上还在不停翻转演示着不同的指法。
直到察觉到桑晚灼热的视线,这才转过头看向桑晚。
没想到一转头却看见桑晚泪流满面的坐在原地。
余白有些不解,眉宇轻蹙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是臣教的指法太难了?”
桑晚摇了摇头,唇角微动。
那个熟悉的名字已经在唇边徘徊随时就要蹦出来。
余白从怀中掏出一方青色手帕,递到她面前,“公主还是先擦擦脸吧,不然若是让别人看见,说不定还以为是臣太过严苛。”
桑晚被他逗笑了一瞬,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跌落下来,摔成几瓣。
清淮哥哥不是严苛的人,一直都很温柔,就算是对她也格外有耐心。
余白见桑晚迟迟不接手帕,便自作主张的用手帕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只是好不容易擦净一半,那泪珠便又掉落下来,循环往复,怎么都擦不干净。
看着余白忙活了好一会儿,却还是于事无补。
桑晚又想起从前的事,不免的又笑出声。身侧侍女最善揣摩心思,见状还有何不明白的,将玉钗放入怀中。
凑到娘子面前说道:“娘子若还是不解气,不如将那痴傻儿约出来,小小的教训一番。”
崔熙玥闻言,唇角微勾,看了看面前的侍女一眼,淡淡道:“赏。”
桑晚跟着萧衍之坐上马车,一开始桑晚还满怀期待,甚至还有些好奇的撩开车帘看向车外。
但时间一久,随着马车的颠簸起伏,桑晚便觉得有些无聊困顿了。
马车里燃着清浅的熏香,味道虽浅但却浸润着每一处地方。
直到整个车厢都染上这清浅的香气。
萧衍之坐在一旁,看见桑晚将闭未闭的双眼,轻声道:“殿下若是困了,可躺在榻上小憩一会儿,等要到了,臣会叫殿下的。”
桑晚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困意,许是今日起的太早了此时便觉得困乏了。
听了萧衍之的建议,迷迷糊糊的将头靠在了榻上,随着马车的颠簸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白嫩的下巴在他的肩窝处轻磨,摩挲出细微的红痕,也将他整洁的衣襟揉出凌乱的褶皱。
散在肩后的柔顺青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扫出一道道荡漾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