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伸手再次触碰蒋贺的脸颊,边摸边担忧出声,“是不是很不舒服?难道体温一点都没有往下降吗?吃退烧药了吗?”
蒋贺结结巴巴地接话,“我,我没事,我只是有一点渴。”
一听蒋贺说渴,我赶忙走到旁边的桌子那,倒了一杯满满当当的水。
“水。”我走到蒋贺的身边,出声。
但蒋贺整个人看起来状态特别差,完全没有力气似的。
见他挣扎着要靠坐,我连忙放下水杯,从他的身后为他寻找支撑点,随即半搂着他的腰,使得蒋贺坐起身。
“我喂你喝!”见蒋贺欲要伸手,我看不下去,直接持着装着水的杯子,就凑到他的唇边。
蒋贺大抵是真得渴了,他就着我的手,连续喝了好几口水。
屋子里满是静谧,唯有蒋贺吞咽温水的声音。
我勾唇望着蒋贺,心道这小孩,怕是烧糊涂了!
吱哟一声,我似乎听见了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顺着声源望去,我瞧见了站在门口的蒋严。
与蒋严目光相对时,我也顾不得看蒋严的神色,直接张口说道,“他,他好像还没有退烧。”
蒋严一听,大步走来,他欲要伸手握蒋贺的手腕,但忽然眼眸一转,停驻在我的脚上。
我瞧见蒋严突然蹙了一下眉,“你的脚踝还是肿的,不一随意走动,我扶你先去房间休息。”
“不,不用的……”我总觉得气氛有点怪异,我本想拒绝蒋严,但哪知道蒋严已经直接打横将我抱在了怀中。
“蒋贺,你,你自己多喝点水!”
被蒋严抱走之前,我将杯子塞进了蒋贺的手中。
扭头时,我似乎瞧见蒋贺朝我笑了一下,但不知怎么,我总觉得这个笑容,没有他之前的笑更为阳光,反而显得很凄凉。
我没有想太多,只当蒋贺只是生病了才如此。
蒋严将我重新抱回了我住的房间,他用被子给我裹得严严实实,边为我掖被角,边苦口婆心,“阿贺他发高烧了,很容易传染。而你脚踝受伤了,也需要修养,所以不能再随意走动。”
他的眼睛,可真明澈。
我透过蒋严的眼睛,能够看清楚此时我自己的模样。
大抵是被他的温柔给收服了,所以我听完他说的话之后,老老实实地点头,应了声,“好。”
蒋严盯着我,也不说话,我只觉得有些疑惑,心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看起来神情有那么一点点纠结?
我欲要询问发生了什么时,蒋严却突然格外一本正经地开口,“阿暖,我刚刚说的话,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扑哧——
我当真被蒋严逗笑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的善良和柔和,总是照顾女孩的心情?
他当真将尊重二字,刻画在骨子里了,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情不自禁地流露出,而不需要刻意的假装。
“我没有生气。”见蒋严尴尬地抓了一下后脑勺,我笑着应了声。
我明显瞧见蒋严好像松了口气似的,他站直身,“那你先待会儿,我煮了面,端来给你吃。”
端来给我吃?
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