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宴挪动着瘸腿走到他面前,黑漆漆的眼神凝视着对方。
权野在男人的眼神里看到了挑衅,他冷笑:“这五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有这种表情。”
以往权宴都会装孙子,不管他怎么打骂都不会反驳,今天倒是因为一个女人产生了这种情绪,真是有趣。嗯。
权宴动了动手腕,权野扭动着脖子,两个人都蓄势待发。
就在他们要动手时,孟媚儿一个花瓶砸在权野脑袋上。
男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倒在了地上。
砸完,孟媚儿无视震惊的两个人把花瓶重新放在桌子上,走到权野身边,小心探他鼻息。
确定男人没事后,她看向权宴:“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将他丢出去。”
权宴表情有点点龟裂。
阿大却是很上道:“孟小姐,我们将他丢哪儿啊?”
“找个没人的桥洞子。”
“好嘞。”阿大扛起权野就往外面走。
“记得丢远点,不要给他留任何钱。”孟媚儿对着走远的阿大喊。
权宴脸上的黑线越来越重:“幼稚。”
“你瘸一条腿,跟他打架不幼稚?”孟媚儿很无语,她这是在帮他的忙,怎么还能骂她?
“那等权野醒过来,你怎么跟他交代?”
“能怎么交代,我就说你打的呗。”
权宴:……
他在权野前面,能打到他后脑勺?
世界奇迹都没他厉害。
孟媚儿走到衣柜的位置,帮权宴重新挑了一套衣服:“换上,我带你去医院。”
“家里有医药箱。”
“你不需要检查一下腿?”
“不用,没什么大事。”他淡淡的说着。
孟媚儿却能看到男人眼神里的落寞:“因为我,你不仅暴露了双腿没有残疾,还被权野打了,以后打算怎么办?”
孟媚儿挺后悔的,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这事儿根本就等不到明天,权父、权夫人很快就来了。
权野急匆匆地带走了老宅的保镖,还骂骂咧咧的说着废物、菜鸡等词,权夫人就知道他去找权宴了。
眼下是继承公司的关键时刻,他要是因为打了人而被权老爷子嫌弃他不成熟,就难办了。
刚进别墅,权夫人就看到一地的血,星星点点的,一小摊、一小摊的,不是很多,但看着很扎眼。
权夫人害怕是权野的血,颤着声音:“小野你在哪儿?妈妈来了是不是出事儿了?”
权夫人跌跌撞撞的走向二楼,她在权宴房间看到浑身是血的男人,紧接着就被震惊到了。
“你你,你的腿?”
权宴并没有理会权夫人的话,他看向的是权夫人身后的那个男人,他叫了二十多年的爸爸。
“权野呢!”权父的第一句话,没有问权宴身上的伤,也没有关心他的腿,而是率先找起了小儿子。
这让权宴心中升起的那一丝丝期待,又被洇灭在灵魂里。
“小野呢,小野去哪儿了?”权夫人反应过来,眼睛四处寻找,看到孟媚儿又是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小野呢?是不是你和权宴在设计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