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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高考成绩是透明的,无论怎么操作,都会留下痕迹,经不住查,更经不住被讨论。
甭管是谁,只要沾上一点儿舆论,早晚都会哗然一片。
“妈妈,哪一个我都不选,我要自己考。”
路知行原以为薛宴辞听到儿子的这个回答,会感到欣慰,感到骄傲。但事实上,她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仍旧半靠在沙上,翘着二郎腿,双手环抱于胸前。
“但是,如果我考不上钱班,怎么办?”
薛宴辞终于换了个姿势,整个人仰靠在沙上,侧身躺着,左手肘抵在沙靠背上,手掌托着前额,笑的欣慰,“考不上就考不上呗。你如果愿意,就读普通班;如果不愿意,就出国玩一年,明年接着考呗。”
叶嘉硕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妈妈,我好爱你,你是我的偶像。”
薛宴辞虽然平时不管教三个孩子,可她对孩子的要求极高,尤其是在身体健康和头脑聪慧程度上的要求简直没法评说。
每一个孩子从五岁开始,每天都必须运动一小时;所有科目的考试成绩都只允许比满分低五到十分。除此之外,对于礼仪、仪态、做事方法、数据的敏感度……都有着顶尖的要求。
这个要求,比当初爷爷薛安厚,大伯叶承明对薛宴辞、路知行的要求都还要高出一个度。
“嘉硕,你应该学习、崇拜的偶像是邓小平主席、周恩来总理这样的人,他们脚踏实地,实事求是,是真正有所成就的人。并非是搞出一堆口号,张贴在大街小巷的形式主义。”
“儿子,妈妈希望你的人生,嘉念、嘉盛的人生,包括咱家的未来都是属于世界的。不属于任何人,更不属于任何民族主义。就像飞行器只有挣脱了地球引力,它才真的属于太空。”
“妈妈,我明白这些的。可这些,都太难了。”叶嘉硕十指交叉,两个大拇指飞快上下转动的样子和薛宴辞犹豫的时候,一模一样。
“有什么难的?”
“站在你现在这个当口,高考是大事,读钱班是大事。但儿子你要明白,你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更不是必须得走这一条路。你的人生也并不是只有十六岁这一年。”
“邓小平主席十六岁赴法留学,周恩来总理二十二岁赴法留学,此后半个世纪都是他们的舞台。”
叶嘉硕被薛宴辞说服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和父母闲聊了好一会儿。吃过晚饭,跳过绳之后就又开始紧张了,缠着路知行没完没了的讨论数学题。
“叶嘉硕,和你爸讨论一道题就赶紧回去睡觉。你爸是我的人,别总缠着他。”薛宴辞是真见不得儿子这刻苦努力的样,太累了。
“爸爸也是我的人,爸爸是我的爸爸。”
“叶嘉硕,你搞明白点儿,是我先得到你爸爸,后来才有的你。”
十点五十,路知行终于进卧室了,喜气洋洋地,“媳妇儿,我觉得你下午对儿子的宽慰特别好,经过你的开导,儿子今天特别放松,题目做的又快又好。”
薛宴辞没搭理他,仍旧在看《中国矿物及产地》这本书。
“媳妇儿,如果儿子今年没考上,那就明年再考一次吧。”
叶嘉硕的高考压力一半来自他自己,另一半就来自路知行,只是他不自知。
“你开什么玩笑呢?我的傻老公!”薛宴辞将包着的头散开,冲着卫生间大喊一句,“叶嘉硕可是咱俩的亲儿子,我是他的亲妈妈,我怎么可能不管他。”
路知行俯身亲薛宴辞一口,揶揄她一句,“亏我半小时前,还傻傻地以为你是什么光辉形象大使呢。”
“叶知行,但凡你质量好点,咱儿子至于连考个钱班都这么费劲吗?”
路知行没心思同薛宴辞斗嘴,叶嘉硕的人生不允许有任何差错和可质疑的地方。高考是他的第一道槛,也是最透明,最容易被查证的点。
“你怎么帮儿子的?”路知行对着躺在床沿上的薛宴辞,郑重其事地问着话。
“能怎么帮?当然是从源头上解决这些事儿。”
高考的源头在哪?在考试题。
路知行瞪大了眼睛,吹风机的口差点儿烫到薛宴辞的额头,她这是疯了吗?
“不是,薛宴辞,你不能这么干,这是……”
她眨眨眼睛,“别担心,老公。”
“唐筠竹的丈夫李杰前年刚评上杰青。”
路知行想起来了,大前年是有一个叫李杰的人,曾托沈意菲给薛宴辞递过一套评选材料,她当时看都没看就点着烧掉了。
原来是把这个事用在这了。
三年?两年?
原来叶嘉硕十四岁那年,薛宴辞就在帮儿子想着这些事儿了。准确来讲,从叶嘉硕八岁那年,薛宴辞就在帮儿子想着这些事儿了。
“你也不怕儿子读不懂你的这些安排。”
“叶知行,叶嘉硕是你的儿子,他没那么蠢。”
“你刚刚还嫌弃我质量不好……”
薛宴辞将手里《中国矿物及产地》这本书合好放在一旁,仰头看看拿着吹风机的路知行,缓缓闭上眼睛,扬起嘴角,“质量是差点儿,但技巧好,水平高,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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