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方才是在做什么?!”但是转头想想,也确实没有,她现如今这般对萧衍之,也不过是想她在毒发时能让萧衍之帮帮她。
所以她也不算说错。
面前的余白也没想到她回答的如此迅速,听见回答之后像是松了一口气。
随即才慢慢开口道:“按照姑娘说的,极有可能是你朋友太主动,让哪位郎君有恃无恐,所以才这样对姑娘朋友。按照在下的想法不如从现在开始保持距离,制造落差感,这样说不定姑娘朋友想接近的那个郎君就会自己送上门。”
桑晚半信半疑,余白说的这种办法她以前也是见过的,以前在教坊司时,有些姐姐想钓贵家公子,用的便是这般手段。
但那位姐姐结果却不怎么好。
不过现在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那不如一试。
万一成功了,岂不皆大欢喜。
寻到新办法,桑晚心中欢喜,轻巧的拿起桌上的茶杯便要一饮。
但不巧的是,轻薄的瓷胚像是受不住热茶的浸透,瞬间在她手中碎裂开来。
滚烫的茶水浸湿了她身前的衣衫,娇嫩的肌肤乍然受到摧残,桑晚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柔荑捂住身前被滚烫茶水打湿的衣衫,冬日衣衫虽厚,但被茶水浸湿后紧贴肌肤,灼热的茶水轻易的便渗透了进去。
桑晚一向爱美,就算是在冬日,也不愿穿得厚实嫌不好看。
是以,女子鼓鼓囊囊的身前也隐约浮现出曲线。
桑晚一心都在这烫伤中,无心顾及这春光。外。泄。
对面男子的白色帏帽被风掀起后隐约看见春色,随后又悄无声息的落下。
这时,突然一件披风遮住了她全身,身后传来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公主这是做什么?”
只一句,桑晚便听出来人是谁,珍珠般大的泪花从眼角滑落至卷翘纤长的眼睫处,随着睫羽的轻颤而缓缓坠落。
泪珠盈睫,白嫩的指尖趁机抓住萧衍之要收回的手。
委屈的开口道:“先生,我好疼。”
萧衍之面若冰封,眼中犹如寒潭一般愈发冰凉,视线紧紧锁定在她脸上,冷冷的看着她。
他身上清冷的气息沉沉的向她压来,如同一座冰川裹挟着狂风向她袭来。
桑晚氤氲的眼眸还泛着水光,眨眼瞧着他冷峻的眉眼。
摸了摸挺翘的鼻尖,她虽然想要引诱他,但是方才绝不是她成心的,要怪就怪当时鬼迷了心窍。
眼眸扫过萧衍之的薄唇,看着上面的伤口低了低头。
葱白的指尖牵住他的衣角,睫羽轻颤道:“先生别生气。”
萧衍之闻言眼中越发冰冷,启唇正要说些什么。
桑晚准备向前却忽然踩住了什么,一个踉跄向后倒去,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但只是在空中徒劳的挥舞了一瞬,便重重的坠落在地。
萧衍之冷眼站在一旁,“公主这是做什么?”
桑晚摔倒在地上,但好在身后都是积雪,不然身上肯定青一块紫一块。
只是脑海中那股眩晕感越发强烈,她晃了晃头,意图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不料眼前开始出现虚影,萧衍之的身影也开始七摇八晃。
桑晚伸出手想让萧衍之别再乱晃,但还未说出口,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萧衍之察觉到不对劲,蹲下身扶起桑晚,才刚碰触到她的手腕,便感觉到滚烫。
眉头紧蹙,伸手摸向她的额间,已是滚烫的厉害。
额间冰冰凉凉的触感似是让她舒服了几分,软嫩的脸颊下意识的蹭了蹭。
红润的唇瓣微张,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教习走后,桑晚扭头对红月吩咐道:“去将张公子寻来。”
红月前脚刚走,桑晚便起身将浸了桑汁的手帕放在眼下熏染。
张浩匆匆赶来便瞧见窗边美人垂泪的画面。
“小晚,怎么了?”
桑晚微微阖了阖眼,哀伤的说道:“张公子,今日一去,你我只怕再无缘分了。”
张浩听言如同五雷轰顶,颤颤巍巍都有些站不住,“小晚,为什么?”
桑晚进入教坊司后,因为这幅容貌有不少人来骚扰为难,为避免莫须有的麻烦,桑晚便在这一堆人中挑中了张浩做挡箭牌,但没想到不过几日对方还真对她死心塌地做了不少事。
在张浩的逼问下,桑晚才不得不吐露实情。
听完所有,张浩满是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握住对方的柔荑,细声道:“小晚,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别怕,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