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修士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忽有一修士指着坑里一处结界道:“那里还有个人!”烟尘渐散,结界消失,坑底的身影逐渐清晰,苍白的面容,剑眉星目,一袭残破的红袍,脊背挺直,气度非凡,隐约可以窥见曾经天之骄子的风范。“不可能……”一名昆仑宗长老踉跄后退,手中的剑“啪嗒”落地,紧接着,几乎是所有九州大前辈们手中的法器都落地了,噼里啪啦响声不断。年轻修士们茫然四顾,却见各派长老、师兄、师姐皆面色恍惚,仿佛见了鬼魅。一位昆仑长老更是直接瘫软在地,嘴唇颤抖:“不可能,他死了,他一定早就死了……”谢无柩缓缓抬眼,忽的轻笑:“诸位,别来无恙。”一白发苍苍的昆仑宗长老突然弯腰,一揖到底——“见过大师兄!”十余名昆仑宗长老紧随其后,齐刷刷行礼:“见过大师兄。”这些长老都是昆仑宗各个峰头的镇峰长老,在九州地位超然,他们如此作派,惊了九州众修士一跳。看到谢无柩脸的左洞明和青三娘眉峰狠狠一跳,竟然是他!一名修士突然反应过来:“你……你不是那个血洗原氏一族,屠了三门一宗的那个……”萧衔蝉挑眉,斜看了谢无柩一眼,血洗?屠杀?这小子交代他的过去时可没和她说过。谢无柩微含嘲意的表情一僵,突然捂嘴咳嗽:“咳咳咳,啊,好冷~”他一个蝴蝶轻舞似的旋转,然后娇弱地靠在萧衔蝉的背上。萧衔蝉嘴角抽搐,围住天坑的九州修士嘴角抽搐,知道谢无柩真实身份和过往的修士觉得天都塌了。即便有谢无柩这个插曲,但此处凝滞的气氛丝毫未减。太玄道君胸膛剧烈起伏:“蓬莱岛勾结邪修,又伙同我派叛宗恶徒,图谋不轨九州修士人人得而诛之!”“且慢——”天际忽现莲香,女桑道君踏云而来,她身着素白纱衣,头戴白玉莲花冠和逍遥巾,手持拂尘,面露慈悲之色,宛如观音。“太玄。”她开口,声如清泉漱玉,“你与云阳、云家勾结,夺人灵根之事证据确凿,而今不思悔改,还要一错再错吗?”她一甩拂尘,一只留影石落地,点点灵光映出一幅画面,云阳仙尊手持被蚀仙丝包裹的灵根,太玄道君在侧护法的画面清晰可见。“自从得知关龠云家夺人灵根之恶事,本座实在痛心,又恐是诬告,于是多方寻找证据,终于,在一个云家老仆手里拿到了这个留影石。”她转向众人,眸光澄澈如琉璃。“今日请九州诸位共审太玄,还无辜修士一个公道。”昆仑宗的修士顿时炸了,一时觉得太玄道君不能受罚,恐伤了昆仑宗一派威严,一时又觉得太玄非受罚才能证明昆仑宗的公正。而九州其他修士巴不得太玄赶快以死谢罪,太玄死了,昆仑宗青黄不接,无顶门立宗者,他们的门派才好往上爬,抢占九州无冕之王的位置。就在众说纷纭之际,太玄道君眸中幽光骤闪,他袖中暗掐遁身诀,身形忽如青烟般虚化。“哪里逃!”萧衔蝉两道法术砍去,却只斩落半截袍角。只见那青烟一股脑钻入不远处的九曜灯中,墨色灯面如石落水般泛起涟漪,归为平静。众人这才发现,原本镶嵌大衍镜的“还有……《蚀骨危情:双面鬼王的天才王妃》、《魔尊逃妻带球跑》、《纨绔郡主狠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