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对那边的陈树林说了何暻霖的状况。陈树林沉吟了好一会儿:“他之前有什么征兆没有?”
何暻霖这段时间相当稳定。
即便是一个月前的那次发作,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事后,应承也特意找了陈树林,陈树林听了后,说有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也有可能是一时的情绪影响,但何暻霖能这么短时候自己恢复,说明问题不大。
并且说应承做得很好,让何暻霖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现在,时隔一个多月。
应承:“没有。中午我见到他时,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陈树林:“除了你说的症状,有没有意识模糊?“
应承:“没有。”
何暻霖的意识清醒。
陈树林:“虽然有些药物会有这些副作用,但这种情况并不多。这段时间,你说他的状态不错,那我推测,很大原因是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一直处于一种强烈的情绪里,这种情绪可能是恐惧,可能是担心,也可能是兴奋,这都会让他神经系统出现紊乱,从而失去肌肉控制,导致这种情况出现。”
应承心想,和自己想的一样。
只是,和巨柏的那人见面发生了什么,这样地刺激到何暻霖?
应承看着浴室里的何暻霖。
花洒下的何暻霖没有用洗浴用品,热水从头顶淋了下来,他只是用手轻擦着自己的身体。
应承不由想,不知道何暻霖在家等了自己多长时间。
应承:“我现在应该注意什么?”
陈树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持续观察,如果这种状况不再持续发生,就是一时的情绪刺激,只要情绪缓解就会恢复了。”
应承点头。
结束通话后,应承拿了毛巾,一边留意浴室里的何暻霖,一边将地上那滩积水净理干净,又将毛巾与何暻霖的衣服收在一起,等有时间后再一起清洗。直到现在,应承依然保持着这个习惯,只要染上两人私物的衣物,他就不会放进洗衣机,更不会拿出去洗。
处理完这些,里面的何暻霖已关了花洒龙头,用毛巾擦着头发。他并没有擦多长时间,就从里面出来,头发虽然没有滴水,还是湿的。
何暻霖似乎冲澡用完了所有力气,一出来就坐进了沙发,整个人软靠在上面。应承拿了毛巾给他擦头发擦身上。擦拭中,何暻霖握住了应承的手。应承并不打算让何暻霖消耗过多力气,只是让他处在微喘的范围。
抚摸与亲吻的间隙,应承说:“这两天我不去店里,在家里陪你。”
何暻霖每次纠缠应承,都不过是想让他在自己身边多呆一会儿,如果可能,片刻都不要分开。
听应承这样说,何暻霖的气息果然顿了顿才徐徐吐出,他迷离的视线里有着明显的喜悦:“我夫人为了陪我,连店都不要了。”
应承:“你是最重要的。”
应承用最简单的话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何暻霖心想,你是比我的命还重要的。
何暻霖:“明天,我要去公司。”
墨振声要带走应承,除非踩着自己的尸体过去。
对上应承担忧的目光,何暻霖:“如果我晕倒在地,只要你亲我,我就一定会醒过来的。”
喘气明显加重的何暻霖,眼里含着日常才有的笑意。
应承不觉唇角翘起,下一刻,重重地咬在了何暻霖的喉结上。
第66章第六十六章各种姿态
熵启资本。
郑书里与江保山少有的一脸凝重。何暻霖向他们说了巨柏插手时科的事。对于原因,何暻霖并没有说,由着郑书里与江保山各种猜测。
只是,这场收购到了现阶段,再这样下去,可能没有任何一方是赢家。
现在,因为晶微的重组,何暻霖手里持有时科25%的股份。
面对这种混战的状况,郑书里:“现在巨柏卷进来了,我们要怎么办?如果我们再继续增持下去,这个价格太高暂且不说,现在市场上的流动筹码也不多了。”
现在时科的股价翻了两倍都不止。
昨天消耗的情绪过大,何暻霖显得有些懒倦,他整个人都软坐在沙发椅上:“要拿到低价筹码,也不是没有办法。”
郑书里与江保山齐齐看去。
何暻霖:“今天是周五,你让时科在收盘后发布一则公告,公告内容是时科最大股东因为资金问题,正在接受证监会调查。”
郑书里这人七窍玲玲,一点就透,此时眼睛一亮:“我们再将这个消息扩散给一些财经主播。这样经过两天周末发酵,所有人都会知道时科的大股东资金出现问题,这样,周一一开盘就会出现恐慌性抛盘,这个时候,我们再逢低买入。”
何暻霖:“一天能增持到5%吗?”
5%是一次购买的最高限度,接下来是公告时间。如果再收购5%的股份,加上晶微10%,共同持有40%的股份,就能实现对时科的完全控制。
郑书里:“一天5%?”
郑书里想了想:“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要好好地操作。如果股票大跌,不排除巨柏会一起抢筹。我们除了在二级市场通过集合竞价购入,还要和其他一些小投资人通过协议转让购买一部分。”
何暻霖点头。
郑书里还是有些兴奋与感慨:“没想到,我们在这边能和巨柏对上。在海外我们都没有遇到,却在国内遇上。就是不知道巨柏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拿更多筹码。他以为用这些筹码就能交换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