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古道“文副统领与我,比掌法如何?”说罢,他缓缓摆开了架势,正是飞云堡弟子所学的飞霞掌法。
文幼筠点了点头,也依言摆开了掌法招势。
梁古道“得罪了。”说罢,他运起掌力,朝着文幼筠攻去。
文幼筠所使的,亦是飞霞掌法。
她平日里勤勉练习,剑法掌法皆有不俗造诣。
只见她步法轻盈,以飞霞掌的招数,应对梁古刚猛的攻势,当真是游龙戏凤。
演武场上,两道身影交错,一掌影翻飞,一掌风呼啸,一招一式,有来有往,打得甚是精彩。
不多时,两人已拆了三十余招。
文幼筠与梁古一边过招,一边暗自思忖梁护卫这几日进步神,招式也更纯熟。
依着往日,他怕是早已落于下风了。
梁古打出四十余招,仍与文幼筠不分上下。他拉开距离,回想起范古曾传授的精妙掌法,道“文副统领,请接招!”
文幼筠闻言,凝神屏息,运起掌力,准备迎敌。
只见梁古这一掌,攻势缓慢,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杀机。
就在文幼筠出招反击之际,梁古却顺势将掌力打向了她掌招的空隙之间。
文幼筠没料到梁古这一掌竟有如此变化,她连忙变更掌法招式,这才堪堪招架住了这一击。
梁古这套掌法,正是范古所授,虽然招式不多,却精妙绝伦,蕴含百种变化。
梁古将范古所传的掌法,与飞霞掌法融会贯通,与文幼筠对拆,竟是渐占上风。
梁古本以为文幼筠武艺高强,自己难以匹敌,哪知如今,反而是文幼筠渐渐落于下风。
又过了几十招,梁古瞅准一个空隙,一掌轻轻拍在文幼筠的肩头。
文幼筠受掌,身形微晃,这一掌虽不含内力,却也点明了比试的结果。
梁古赢了。
文幼筠稳住身形,随即笑道“梁护卫的掌法,当真是厉害!我输得心服口服。”梁古连忙收招,拱手道“文副统领承让了,是在下侥幸。”
文幼筠道“这套掌法,莫非是范老所传?”
梁古道“正是,范老前些时日传授了在下几招。”
文幼筠点了点头,道“想来范老才传授你不久,梁护卫便能将这套掌法,练得如此熟练,果真天赋过人。”
梁古谦逊道“文副统领谬赞了。在下不过是勤加练习,方得些许小成,还需多多磨砺,方能不负范老所传之恩。”
文幼筠道“有梁护卫和范老在我飞云堡,我便也安心不少。”
只是王大哥与孟堡主远在千里之外,这飞云堡的安危,如今便落在我们这些留守之人手中了。
她心中暗自思量。
孟云慕这丫头性子跳脱,也不知在外面是否安好,又何时才能归来。
文幼筠想着这些,便起身离开了演武场,走出了飞云堡的大门。
今日天气甚好,晴空万里,惠风和畅,文幼筠信步而行,想着许久未曾去过齐云城,便决定前去逛逛。
齐云城城中一如往常,街道熙攘,充斥着小贩的叫卖声。
文幼筠来到茶馆门前,见里面客座不少,便寻了一处坐下。
店小二认出是飞云堡的文副统领,连忙热情地奉上一壶热茶,又陪笑道“文副统领,您喝茶。”
文幼筠道了声谢,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茶香沁人心脾。
她一边品着香茗,一边却陷入了沉思。
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王元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