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丹恩中尉微弱的呻吟声,循声找去,现中尉正靠在一个弹坑里,脸色苍白,用止血带死死勒住大腿,但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中尉!”阿甘压低声音喊道。
丹恩中尉勉强睁开眼,看到去而复返的阿甘,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甘……你……你个傻子……回来干什么……”
“我带你回家,中尉!”阿甘不由分说,用他那强壮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将丹恩中尉背了起来。
接着,他又在附近找到了另外两名身负重伤、无法动弹的士兵。
他一次背一个,以惊人的毅力和度,将他们转移到相对安全的灌木丛后隐藏起来。
就在他第三次返回,试图营救一名腿部受伤、正在呼救的年轻列兵时,一枚子弹“噗”地一声,击中了他的右侧臀部。
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传来,阿甘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甘!”那名列兵惊恐地喊道。
“我没事!”阿甘咬紧牙关,忍着剧痛。
一把拉起那个列兵,几乎是拖拽着他,踉踉跄跄地逃离了那片死亡区域,与藏匿起来的丹恩中尉等人汇合。
幸运的是,他们的枪声和动静引来了附近友军的救援。
当救援部队赶到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丹恩中尉和几名重伤员奄奄一息,而阿甘正忍着臀部的枪伤,笨拙地试图用撕碎的布条给中尉重新包扎,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没事了,中尉,我们得救了……没事了……”
因为阿甘不顾自身安危的多次往返营救,包括丹恩中尉在内的五名重伤员得以幸存。
他们被迅送往了后方的战地医院。
手术取出了他屁股里的子弹,医生笑着说道:“小子,你运气真好,子弹只是穿过了脂肪层,没伤到骨头和神经。不过你得趴着睡一段时间了。”
“有冰淇淋吗?”
“当然!要多少有多少。”
阿甘趴在病床上,虽然伤口还很疼,但他却咧开嘴笑了,因为他完成了对哥哥和妈妈的承诺……
他跑得很快,他保护了同伴,而且,他还活着。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次“愚蠢”的英勇行为,即将为他赢得一枚象征极高荣誉的荣誉勋章,也将彻底改变他和哥哥苏宁的命运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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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那被子弹打中的屁股,也成了他传奇经历中,一个带着几分滑稽却又无比英勇的注脚。
……
战地医院的日子,对于大多数伤兵来说是漫长而痛苦的,但对于福雷斯·甘而言,却意外地成为了他参军以来最明亮的一段时光。
这不仅是因为他脱离了前线那无时无刻的死亡威胁,屁股上的枪伤虽然疼痛,但毕竟在逐渐好转;更重要的是,他在这里,能够稳定地收到来自遥远美国的信件,而寄信人,是他从小就默默喜欢的珍妮·库伦。
与原本历史轨迹中那个颠沛流离、迷失方向的珍妮不同,此时的珍妮,在苏宁的间接帮助和猫王埃尔维斯的直接关照下,已经成为了猫王团队中的一名助理。
她不再是那个在低级酒吧里赤身裸体抱着吉他嘶吼的堕落女孩,她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跟随团队巡回演出,接触着音乐行业的顶端。
生活的稳定和目标的清晰,让她的心态也生了微妙的变化。
于是,在孟菲斯“雅园”猫王的豪宅里,珍妮利用工作的间隙,开始给那个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如今却在越南战场受伤的阿甘写信。
第一封信到达时,阿甘正笨拙地试图自己换药。
护士将信递给他,他看到信封上娟秀而熟悉的字迹,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连屁股上的疼痛都仿佛减轻了几分。
“亲爱的福雷斯,
听说你受伤了,现在在战地医院休养,希望这封信到你手里时,你已经感觉好多了。
你一定要乖乖听医生的话,好好养伤,知道吗?
我很好。
我现在在孟菲斯,为普雷斯利先生工作。
我的工作是协助整理乐谱和处理一些粉丝来信。
这里的一切都像梦一样,录音棚很大,舞台灯光亮得刺眼。
普雷斯利先生虽然是大明星,但私下里对人很和善,他还问起过你,我说你是我来自绿茵县的老朋友,正在越南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