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就在绿禾身后,安安静静坐着抽烟,带着探究意味地看着胡熏叶倍感享受的样子。像在看块待宰的猪肉。
待到熏叶开始喘气呻吟的时候,陈敬突然把绿禾拉开了,熏叶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又霎时间被堤坝堵住,难受得要命,迷迷糊糊瘫在沙发上喊着绿禾。
“妹妹,快继续啊,不要停。”
陈敬转头对绿禾说:“跪一边去,好好看她怎么高潮的。”说完他便站到她对面将膝盖顶到她敏感处,抽着烟说:“你自己蹭。”
熏叶还没等他说完已经自己动起来,上下地蹭他膝盖,企图使劲让自己高潮。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自己的呻吟声,她大腿根剧烈发颤,像条鳗鱼一样抖动几下滑坐到沙发上,几乎是秒睡过去。
“看把我睡衣弄脏了。别跪了,给她拿个枕头毯子。”他转身又上楼去忙自己的事情。
绿禾拿来枕头和毯子,安置好这个已经满足的酒鬼。她环抱膝盖蹲在沙发边,盯着熏叶的脸。
她很想搞清楚一些事情,比如什么是爱,什么是婚姻,什么是真实的人生。她很困惑,如果熏叶和陈敬生了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她想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了。
他们生下自己的本意是什么?
是为了开枝散叶吗还是只是一场性爱的放肆?
如果她的人生没有设限,没有婚姻没有生育,没有父母羁绊没有精神禁锢,她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未来的岁月里她会过什么样子的生活?
“林绿禾。”
“蹲在那里干嘛,回你房间去。”
回了房,她给妈妈拨去了电话。
最近妈给她发信息要频繁些,问下学习的情况,问下以后工作的安排,问下要不要生活费。
她每次都会要,但是要的很少。
“妈。我今年应该不回家。”
“过年不回家?不回家你去干嘛去?”妈妈在电话里追问。
她淡淡地说:“车票很难抢啦。我过年去兼职有三倍工资,到时候年后再回家。”
这不过是个缓兵说辞,她不太想回家。
妈妈在电话里关心了她几句,又要去照看弟弟,遂挂了电话。
她陷入长时间的沉默放空。
不能说不想家。
她想过几次,也回去过两三次,在这几次舟车劳顿里她明白一个道理--她想的不是家,而是从古至今浓墨重彩之在外漂泊游子们的某种乡愁。
胡熏叶睡到大半夜,起来找水喝。客厅只留了一盏灯。
她抱着水杯,喝完长久地发呆。
头疼欲裂,口干舌燥。她猜这个屋子里的另外两位应该熟睡了。她又往沙发上躺回去,把毯子盖过头。
她闭上眼睛笑了一下。笑自己今天的放纵。
在几年前,其实她也没有想过她生命中会出现这样两个人。
一个是名义上的丈夫,另一个呢?
林绿禾对于她来说是什么身份?
小三?
她摇摇头。
共事一夫?
也不是那么回事。
她对她有可怜有同情,有调戏有鄙视,但是明显前者要多得多。
有时候她想,再过几年,这个女孩长大了,她会不会成为陈敬的第二任妻子?
可惜她还没能从陈敬身上看到一些对她的独特的属于男女爱情的感情。
好累。她掀开毯子深呼吸。她可以肯定自己是一个不守常规的人,这世界上唯一把她绑得死死的就只有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