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沾玉露,兰香醉媚骨。
一夜贪欢。
……
奇怪的是,这日之後,季书瑜直觉两人间的关系似是打通了什麽关窍。
益处显而易见。
枕边人终於褪去了那张岿然不变的温柔假面,有事亦会言明,不再如先前那般,只於暗处不动声色地刻意拘束着她的去向,叫人摸不着头?脑。
之後,他甚至更?是削去了她身旁一半的『眼?目』,好似对她极为安心的模样。
然坏处亦有……
那便是他於床笫之事上,变得愈发不知节制为何。
她每出院门一次,若当日无事发生倒也还好,可一旦遇上那美姿仪的风流叔郎前来?搭话,第二日她保准再是无力气跨出院门一步了。
房中?事渐繁,美人心中?隐觉不安。
季书瑜以手支颐,望着窗外的玉兰蹙眉思?索。
因着旧时的记忆已模糊不清,自己?的身份与?过往也全靠他人以口言传。如今她对暗阁并无强烈的归属感,自然更?不可能无私到为它?抛头?颅洒热血。
得知往事,知晓自己?底细之後,她只觉身边处处皆是能随时要她命的风险。
千算万算,早为自己?铺设好一条退路才是头?等大事。
先前她并未於庆心口中?听闻暗阁有给她服用避子之物,估摸那边应是打着要她在此?长驻的算盘。
可万一事情败露,中?途出现异变呢?
依着她枕边之人的性子,待他知晓她来?路不清,待他亦不过一腔虚情假意後,他会饶过她麽?
闻人世家又可能会放过她这个怀有异心之人麽?
恐怕於权利面前,那些?脆弱的情意,压根不值一提,更?不可能保全她性命。
她确实该为自己?好好谋算谋算。
垂眸思?索间,正不自觉摩挲着小腹的纤手突然为一只寒凉大掌所包握,一道挺直的鼻梁抵住她脖颈处摩挲,带起一阵痒意。
身後之人将她拥入怀内,一边埋首于美人颈间啄吻,低声问道:「瑜儿在想什麽?竟这般入神。」
季书瑜动作稍有一瞬的僵硬,不过一息间面上便又带出几分浅笑,回?身引他到榻上共卧。
「妾身方?才在想……何时再唤雅儿来?院中?坐坐,估摸三日之後,院中?的花便该谢完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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