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人和男朋友只负责情情爱爱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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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造的[听雪]旅馆,可装修却那么陈旧,楼梯都带着朽木的气息,货真价实的煤油灯遍布旅馆,除了电源插头几乎找不到现代的踪迹,游客以为这是营销策略,主打怀旧风,其实是有意为之。
南造信秀和南造宝枝子,是看守此地的守墓人。
餐厅后厨的地下室,被老板娘南造宝枝子的尸体掩盖地砖下还有另一道门。在外面绕了一大圈后我借助雪景掩盖踪迹,掉头回到了后厨。
终于回到了我最熟悉的领域(那种语气)。
要不是小伙伴告诉我黑衣组织似乎对这座深埋山下的实验室很感兴趣,我早就在和太宰治在一起的幸福时光中丝滑地把这段不愉快的记忆排出脑外了,回忆了一下当年的计划花了我不少力气。
说到太宰治,又想叹气了。
语文老师教过一个修辞手法叫“欲扬先抑”,若想褒扬某人,就要先挑出他的错处,好让自己显得公正。我不知道这个手法用在男女之情上有没有用,在压抑逃避了这么多天以后一股脑把事情原委都说出来,会不会为时已晚。
就和仿造例句时,只记得前面说坏话忘了圆回来,和追妻火葬场文只有前期虐待女主时写得起劲一样尴尬。
太宰治有耐心听我把故事讲完吗。
从他接过小林先生的宣传单那刻起,我迫不得已为他更改了计划,连小伙伴都说我疯了。
如果他不能接受,或者未来某天拿往事刺痛我的话,我就杀了他。
罗里吧嗦胡思乱想这么久,这座上个世纪的军用地下防御工事才走了短短的路程,离碰上宾加和南造信秀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至于柯南,我不担心他。
他是被小伙伴选中的人,我相信他的眼光。
就他那种简单粗暴的筛选方式,能坚持到现在还对追查破案乐此不疲的都是猛士。
地下通道曲折迂回,连接着无数个房间实验室,每一个房间曾经的陈设设施和书柜上的档案袋内容都是宾加搜寻的目标,那简直是人类进化的瑰宝,可惜都被我们一把火烧干净了。
看看墙壁上烟熏火燎的痕迹,宾加知道自己来迟了吧。
一墙之隔,宾加和南造信秀的对话清晰地落在我的耳中。
[没有了,一点都没留下来吗,那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对,实验体,带我们去看死掉的实验体,九条会提取他们的dna研究。]
他们走远了。
不得不说的思路是正确的,可惜这世上只有我和小伙伴两个实验体了,至于其他人,宾加带不走。
我该给宾加上上难度了,让他等一等匆匆跑来的柯南。
我按动了墙上的某个机关。
二十年前,三十年前,甚至更早,这座地下的研究中心就建成了,在战争发动之前,政客们已经想到了异能者不凡的才能用来征战是多么美妙,奈何异能者人数过少又善于隐藏,为此他们修建了这座研究中心以提供更多的、听话的异能者,在战争结束后,以孤儿院的形式继续存在着。
而这座军用的地下研究中心,还保留着早年的防御工事,质量保修起码半个世纪。
启动机关,聆听人类惨叫的声音。
[该死!谁,谁在这,给我滚出来!]
[九条,九条,不中用的东西。识相的就给我滚出来!]
看来惨叫受伤的人是九条异三郎了,理化学研究所的副所长,在报纸上言之凿凿对绪方老师不敬的人。
也算死得其所了。
我心中困扰多日的愤懑终于平息了一点。
宾加继续叫嚣着,伴随南造信秀崩溃地求饶声。
我不担心南造信秀会不会死了,倒不如说在这里死去反而符合他的心理,于是我施施然又按动了第二个机关。
手被握住了。
是太宰治。
“嘘。”
见我望过来,太宰治食指立于蠢间,微笑着靠近我,那根食指就这样慢慢,慢慢立于我和他的唇间之中。
[柯南君赶过来了,我们把舞台留给他吧。]
他夸张地放大口型“说”,果不其然听到了隔壁小侦探气势汹汹地喊:“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