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阿阵憋红了脸,大声地又重复了一遍,“你!”
不能叫名字,我们没有名字。不能叫号码,那是屈辱非人的代号。
“你。”
他又重复了一遍,绿眸波光粼粼。
我再也忍受不了,转身飞奔抱紧了他。
护士说外面已经春暖花开,一派万物复苏的景象,可我们俩却感觉不到,我们只知道地下好冷好冷,只能更用力地抱紧彼此取暖。
孤独又孤单的两个小孩。
只有我们两个,陪伴彼此那么多年。
——森雪纪说着,不自觉双臂抱紧了自己。
“好冷啊。”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冷的意识了。
那个寒冷的春天什么时候过去的都忘记了,只记得那天两个小孩没出息流泪的样子,分开时脸颊上的泪痕都不知道是谁的。
太宰治上前拥抱了森雪纪。
过了许久,女人的头才靠在他的肩上。
“对不起。”太宰治说。
“对不起。”
不该让你回忆的。
“不会,很温馨的回忆啊。”森雪纪说着瑟缩一下,“很温暖,我躺在手术台上时,还觉得好温暖。”
——
南造信秀越来越喜欢待在他的个人实验室了。
如今实验室里不只有他,还有那个本该死掉的女人。
剥离异能的那一刻,异能竟然攻击了主人,好在是在最后关头,没有死掉。
她的异能变成石头储存在南造信秀的实验室里,被保险柜保护着。
南造信秀在意的不是这个,诚然他对这个实验又厌恶又期待,分离异能将异能注入另一个人体这个天才设想太符合他的胃口了,所以他要小心再*小心地做好前期准备工作,在正式给39号移植异能时先用其他实验体练练手,
和女人聊天也是必要的,要了解异能的构造,他没有异能只有智慧的大脑,要好好理解才行。
但不知怎的,当女人谈起另一个危险的话题时,他没有通知士兵,施以惩戒。
可能是那天半死的女人给他的冲击力太大了吧,还有涩泽宝枝子的缘故。
涩泽宝枝子有一次来给南造信秀送饭时听到了女人的声音,饶有兴趣的聊了几句之后,农民的女儿和资本家的女儿就差“把酒言欢”了。
真乱来。
宝枝子对父亲的恨意这么强了么。
为了给宝枝子打掩护,南造信秀硬着头皮听了几天。那个气息奄奄每天要靠营养液活下来的女人,还吊在架子上的女人一说起理想滔滔不绝,充满活力。
“真想看看忍冬花啊,忍冬花又叫鸳鸯藤,双花,我的名字就叫双花。”
她说。
南造信秀的手动了动,想明天就从路边采一株来。
他忘了他不该对实验对象产生怜悯,没人会对小白鼠怜悯。
和涩泽宝枝子说后,当天午夜宝枝子就带着花进了地下实验室。
难能可贵的想要帮助别人的心情,所以迫不及待地夜里就带着花来了,想象着女人容光焕发的样子,在夜里叩响了门。
人已经死了,本就油尽灯枯。
女人死去的第二天,南造信秀取出异能晶石,宣布实验开始。
在冬季被确立的课题,直到第二年的暮春才正式启动。
[忍冬计划]
果然忍过了冬天。
12月23日那天没下成的雪,在这一天落在了他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