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磕磕绊绊地在麻袋上写道:“父母双亡无钱葬,好心叔婶来帮忙。有钱咱捧个钱场,没钱也捧个人场。”
&esp;&esp;白麻袋一撂,刘谨安就哭上了:“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没了娘啊……”
&esp;&esp;段海平:“……”
&esp;&esp;“愣着干什么,唱啊?”刘谨安捅了捅木讷的小段,“不劳动者不得食!”
&esp;&esp;段海平看了他一眼,好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刘谨安把手都藏背后去了。
&esp;&esp;主打一个身残志也残。
&esp;&esp;他嘴角抽了抽,干脆闭上眼睛:“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esp;&esp;丢脸?
&esp;&esp;他都是个瞎子了,还怕丢脸吗?
&esp;&esp;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已给的。
&esp;&esp;感恩的心
&esp;&esp;小段的演技令刘谨安叹为观止。
&esp;&esp;“叮叮!”
&esp;&esp;铜元入碗的声音清脆悦耳,刘谨安喜滋滋地谢恩:“感谢老板赏赐,老板大富大贵,财源滚滚,平安喜乐!”
&esp;&esp;他捧着那枚铜元朝小段炫耀:“看看,咱们挣到的第一桶金!”
&esp;&esp;男孩的眼睛干净明澈,他的快乐也是万分纯粹,充满了感染力。
&esp;&esp;不过是一枚铜元而已。
&esp;&esp;段海平把刚要出口的嘲讽咽下,尽管他一点也不喜欢这脏兮兮的妆容和破破烂烂的服装。
&esp;&esp;但他喜欢开心的刘谨安。
&esp;&esp;“现在可以买糖葫芦了?”段海平问。
&esp;&esp;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物价如何,但再怎么也不至于一个铜元都买不起三根糖葫芦。
&esp;&esp;刘谨安摆摆手道,一副你怎么这么败家的神情:“这是启动资金,不能随便浪费,好好看,好好学。”
&esp;&esp;段海平不明所以地跟着刘谨安,去市场买了两对快板,还买了一些胭脂。
&esp;&esp;铜元被换成零零碎碎的纸币,刘谨安将它们重新装进碗里,用胭脂给他的嘴角上了点色。
&esp;&esp;膝盖手肘等部位也涂了点胭脂,伪装成伤痕累累的样子。
&esp;&esp;他还给小段也化了战损妆。
&esp;&esp;柔软的指腹按压嘴唇的时候,段海平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天晚上的亲吻,还有掩埋于心的狂乱。
&esp;&esp;“好,好了吗?”他佯装不耐烦地说道。
&esp;&esp;眼睛不敢与刘谨安对视,不得已偏向一侧。
&esp;&esp;“马上。”
&esp;&esp;刘谨安欣赏着自已的杰作,不得不说小段的底子真好啊,被他这么霍霍,还是能看得出对方好看的五官。
&esp;&esp;“好了,你负责卖脸,我负责卖艺,”他分工道,“争取多赚点零花钱。”
&esp;&esp;段海平发现,小家伙对挣钱似乎有着极大的热情。
&esp;&esp;他眼看着刘谨安拿起快板,投入百分之两百的热情。
&esp;&esp;“竹板这么一打啊,别的咱不夸。咱就夸夸这刘家的崽他真是孝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