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浑身上下充斥着疼痛酸涩的滋味,但他并不在意,毕竟只要没死都是轻伤。
富冈义勇站起身,才刚走几步,摆在旁边的东西不知道为何滴滴叫了起来。
他顿在原地,不敢动了。
就住在隔壁的工藤新一瘸着腿推门进来时就看见了这一幕。
“富冈,你终于醒快走几步,突然想起什么,直接变脸,“你!”
富冈义勇眨眨眼,在机怎么关?”
“这个是检测你身体是否正常的仪器,快重新贴回去,不然医生会——”
病房的门猛得被人从外面打开,急匆匆走过来的医生对着正在聊天的两人大喊:“回病床上去!”
“谁让你下床的?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你家里的大人呢?”
好可怕的气势。
一时之间,因为经常拖着病体练刀而常常被医生指着鼻子骂的回忆涌上心头。
富冈义勇瞬间躺回病床,并将双手
他闭上了眼睛。
工藤新一:“……”
好吧,
等医生走后,工藤新一从口袋中掏出魔方对正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人开始闲聊。
“之前有一对母子在你昏迷时还特意跑过来看你,说是多亏你鼓励她,而且真的很抱歉害你出去寻找她的孩子……”
他好奇问道:“你怎么鼓励她的?”
富冈义勇垂下眼睑:“我什么都没做。”
“她的孩子没出什么事么?”
“啊,没有。”工藤新一回忆了一下,“说是她的孩子赌气根本没在书屋里看书,而是跑去附近玩街头游戏机,直到听见爆炸声才急忙跑回来。”
“噢。”富冈义勇点点头:“那就好。”
“你怎么安慰她的?”工藤新一依旧很好奇。
富冈义勇歪头,看向他重复道:“我什么都没做。”
“可是……好吧。”工藤新一将魔方放在床头柜上,“虽然大家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但我总觉得,你一定做了很了不起的事。”
“这就是我身为侦探的推理!”
“而且福尔摩斯也说过……”
如果每一个侦探都是像工藤一样这么喜欢和别人说福尔摩斯,那他对侦探这个身份真的会产生一点改观。
——指真的超麻烦这方面。
“其他人呢?”富冈义勇打断了他接下来对于名侦探福尔摩斯的不重复夸夸,“没有受伤吧?”
他低下头,又抬起头,眼眸中带着强烈的不解:“你的腿……又是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他可是等直升机将他们全都强行带走之后才离开的。
工藤新一顾左右而言他:“哦,对了。”
“这个炸弹犯其实就是之前在电视上报导的那个,说是因为明明同伴特意打电话提醒警方还有一个炸弹。”
“但那些警察却偏偏通过这通电话找到了他同伴的藏身之处,甚至还在追逐中发生了车祸,所以要报复……”他有些难以理解这一神奇的脑回路。
“但总之,他今后大概是没办法站起来了。”
工藤新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解释道:“高位截瘫。”
富冈义勇完全没有察觉到工藤新一其实是在转移话题。
“那你为什么受伤了?”他依旧很好奇,就像工藤新一刚才那样。
“你从直升机上下来一副已经死掉的样子。”松田阵平从病房外走进来,一点都没有给这个小学生侦探面子。
在工藤新一越来越红的脸颊中继续说道:“他太着急跑过来,摔进了旁边的坑里,扭到了脚。”
富冈义勇:“啊。”
工藤新一发誓,他从这个简单的语气词中听见了一种嘲讽。
“其实我只是、不对,我不小心踩到了……”工藤新一慌乱解释,“根本不是因为脚滑!”
富冈义勇点点头,认真道谢:“谢谢你关心我。”然后在工藤新一呆楞的眼神中平静地说完了后面几个字:“虽然没必要。”
只要大家都没事就好,无谓的担忧毫无必要。
“……”
工藤新一在沉默之后转身跑掉了。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将手中的便当放在了床头柜上:“你……不去追一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