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告辞。”慕璟翊并未逗留,起身离去。
这几日,他与萧祁倒是极有默契地没有再来她这下棋。
纪檀音也乐得自在。
显然,二人都有事儿。
翌日,秦樾便去了皇城司。
安乐侯早已没了往日的气焰,如今颓废地缩在地牢里。
入了这皇城司的人,不死也要被扒层皮。
伤筋动骨那都是小事儿。
故而,皇城使也被唤为活阎王。
可谁又能将他跟恒王世子扯到一起呢?
二人简直是天差地别,任谁都无法相信。
更何况,慕璟翊一直戴着面具,也好在从皇城司建立最初,为了便宜行事,皇城司的人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这也方便了慕璟翊。
能够用此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此时正坐在秦樾的面前。
秦樾仔细地看着安乐侯的供词,那温润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地寒意。
他收起供词,看向慕璟翊,“不愧是皇城司。”
依着他的度,怕是不可能这么快查到这里。
秦樾起身朝着他恭敬地一礼。
慕璟翊起身回礼。
秦樾便告辞了。
他站在原地目送着秦樾离去,这才转身继续去忙。
安乐侯一事儿,被御史弹劾,为了杀一敬猴,很快便被判了。
秋后问斩,家眷男子流放,女子没入教坊司。
这是新帝登基一来,头一回判的案。
京城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诡异。
素日喜欢游逛与花街柳巷的王孙贵族,如今也都收敛了脾气,安心地待在府上。
纪檀音当然清楚此事儿背后的深意。
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更何况,刚刚登基的皇帝呢。
至于这安乐侯背后生的事情,聪明之人自然是不会去深究的。
而百姓要知道的便是,何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郑茜最近总是来她这里。
外头的新鲜事儿也都一箩筐地告诉她。
纪檀音笑看着她,“你不管孩子?”
“他现在人小鬼大,也到了开蒙的年纪,我也管不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