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定远侯至今还不清楚他究竟是何身份。
哎!
真真是头疼啊。
宁盈盈瞧着皇城使离开,又看向纪檀音,“他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郑茜看着她,“他突然过来,我以为定远侯府出事了呢。”
“咳咳……”曹雨香没忍住被茶水呛到了。
纪檀音看着她,“你若是不放心,寻个借口,回娘家去,到时候我带着丫头去你那给你瞧瞧。”
“好。”曹雨香感激地点头。
郑茜狐疑地看着她,不知她为何与曹雨香又这般亲近了。
纪檀音只是冲着她眨了眨眼。
郑茜便不多问了。
好在孙婉宁今儿个心情好,并未做出旁的事儿来。
许是因皇城使到来的缘故,她也不敢作妖。
宴会结束的很圆满。
宾客散去,只留下吃醉酒了的孙婉宁。
曹雨香径自回了院子。
直等到孙轩一身酒气地过来,她静静地看着他。
“二爷可知晓大嫂对我做什么了?”
“什么?”孙轩有些头疼地坐在那。
曹雨香体贴地递上准备好的醒酒汤。
“二爷闻闻。”她说着将那血燕窝递给他。
孙轩刚吃过醒酒汤,闻到那股怪味,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转身便去吐了。
好在吐过之后,他算是彻底地醒了。
盯着那东西看了半晌,又抬眸看着她,“这怎么如此难闻?”
“这是紫河车。”曹雨香红着眼眶,“原本我以为大嫂是好心,将珍藏的血燕窝送来给我补身子,哪里想到……”
“什么?”孙轩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这玩意儿要是被旁人大做文章,那定远侯府又要被弹劾了。
他本就过的战战兢兢,属实有些消受不起。
“不如,我请旨,带你去边关吧。”孙轩常年戍守边关,已经不习惯京城的生活。
哪怕回来两年,也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无法适应。
曹雨香见他说起这个,更来气。
可转念又觉得离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她总觉得定远侯府如今的风头太盛,必定会遭人记恨,万一到时候出了事儿呢?
她也该想想后路才是。
“二爷说的是。”曹雨香凑近,“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大闹一场如何?”
“好。”孙轩与曹雨香不谋而合。
次日。
孙轩便气势汹汹地将这血燕窝带着去见了定远侯。
孙椹正与定远侯在密谋,瞧见孙轩那黑沉着的脸,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瞧瞧大哥做的好事儿。”他说着将东西放在了他们父子跟前。
孙椹脸色一沉,“这是什么?”
“上回曹氏滑胎,我也不说什么,可,大嫂也万万不该做这等下作之事儿。”
定远侯盯着那东西,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
“这是紫河车?”
“父亲,儿子自知自个不如大哥,也从未想过争抢什么,当初回京也是先皇召见,如今儿子不愿意再待下去了。”
他说罢朝着定远侯拱手一礼,“儿子打算请旨,调去边关戍守,反正妹妹要前去和亲,正好儿子护送过去。“
定远侯正愁着派何人去护送呢,如今见孙轩主动提出来,连忙道,“你当真要如此做?”
“是。”孙轩肯定地点头。
“好吧。”定远侯点头,算是默认了此事儿。
“大哥还是好好管管后宅。”孙轩看向他,“这本就是禁物,旁人若是知晓大嫂对自个的妯娌暗中做这些,日后必定会惹出祸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