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只鸽子要送向单州的消息。”
凤翾睁大眼睛:“啊?”
她还当这只鸽子是云怀锦随便打的,原来它还不是普通的鸽子。
也是,怀锦又不是闲得慌没事打鸟吃。
“上面说的什么啊?”
云怀锦回道:“以属下的口吻问陈建要如何处置丁婆。”
凤翾摸摸下巴,掌心朝向云怀锦让他先不要接着说:“我先猜!传信人毫无疑问就是绑架丁婆的人。训练远距离信鸽可不是个简单的活,毫无疑问他们保持着长期的联系。”
对自己智力的自信随着推测的深入转化为了对局势的担忧。
凤翾皱起眉头:“所以说……那个陈建在京都里一直安排着眼线?!”
云怀锦每次都觉得她认真思考的样子格外可爱。
当她意外聪明地猜对的时候,就更显得可爱了。
如果不是凤翾,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误打误撞地找到陈建的眼线。
阿翾不仅可爱,还是他的大福星。
他道:“若让这蛀虫继续潜藏下去,必成大患。还好我们发现了,这可是大功一件,阿翾要想好以后要跟圣上讨什么赏。”
凤翾指指自己:“我也立功了?”
“要不是阿翾,可引不出蛀虫。首功当归阿翾。”
凤翾双手捧住脸。
仔细想想,她好像确实很重要。
于是等鸽子烤好后,她吃起来格外香。
————
当同伴毛拔得光溜在火上烤得流油的时候,从云怀锦手底下侥幸逃出的两只鸽子早已飞出了都城。
不过其中一只不幸被鹰隼盯上,半途葬身鹰爪。
仅剩的那只鸽子凭借着小小脑袋中对方位的精准感知,在两天后在单州群山中落了脚。
饲养信鸽的小兵来给鸽子们换粮的时候,发现了这只新来的鸽子。
他忙将它抓起来,取下了绑在它腿上的小纸卷。
这张写着与云怀锦得到的那份相同内容的纸卷被径直送到了山头一处隐蔽的居所中。
纸卷最终落入一名留着精心打理的灰色长须的清癯年长男人的手中。
陈建单手将纸卷展开,匆匆扫过,皱起了眉。
“军师在吗?”
正巧,魏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陈建将小纸条压在镇纸下,若无其事地看向来人。
魏秀是一个长得颇文气的男子,二十多不到三十的年纪,眉宇间挂着与这年纪不相符的深深的沉郁。
这是陈建最不喜欢的他的表情。
他从京都那场浩劫中冒着性命危险带走魏秀的时候,就决意要辅佐他成为与他父亲一样的枭雄。
可这些年看下来,陈建不悦地发现,魏秀的胆量与野心都与他的父亲有着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