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他没法阻止。……
凤翾成了被揪住后颈的猫,左右扭着头想将他的手甩开。
但他手劲也随着她的动作变大,根本摆脱不了。凤翾只好回答:“你是云怀锦啊。”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为什么非要她说?
难道只有她说出来他才能知道自己是谁吗?
凤翾表示不满。
云怀锦却心情愉悦,大发慈悲松开了她。
“看来阿翾醉得还不是很厉害。”
凤翾摇摇头,又是一阵晕:“没啊,我醉得很厉害的!”
倒是个难得实诚的小酒鬼。
云怀锦笑着,牵起她的手,按起她无名指上的穴位:“我来帮阿翾醒酒。”
凤翾呆呆地看了会,大概他的手法真的有用,她忽然反应过来:“咦?云怀锦?!”
“嗯。”他随口应道。
凤翾微张嘴:“你不是应该在牢里吗?怎么会在宫里?”
云怀锦笑道:“难道阿翾想我在牢里呆一辈子吗?”
凤翾眼睛亮了起来:“是圣上放了你吗?”
云怀锦点点头,正要说什么时,门再次被推开。
凤翾与云怀锦同时扭头看了过去。
云怀真一手提着个白玉壶,一手扶门,身姿定格。
他面无表情,瞳孔微微放大,然后目光落在了怀锦与凤翾牵着的手上。
凤翾离席后,他心中总不安宁,便要了解酒汤来寻她。
却撞见了这一幕。
云怀真如在雪峰上冻成了冰人,一动不动。
云怀锦自然地松开了凤翾的手,唤道:“哥哥。”
他微笑:“好久不见。”
“你怎么说服的圣上放了你?”
“圣上自有决断,何须听我的辩解?圣上派人调查,又将赤蝎司上上下下严格审判了一遍,证明肃州追杀哥哥那些人,并不是我派去的赤蝎使。”
“不是你,又是谁?”
“陈建。”
云怀真冷淡道:“陈建若杀我,自可直接派人来杀,何须借你赤蝎司的名头。”
云怀锦淡淡笑道:“若是他计划一箭双雕呢?他想杀的可不止你一个。”
云怀真打量了他一下:“你与陈建有过节?你凭何自以为陈建对你有杀机。”
“凭我亲手杀了魏德景?”云怀锦轻描淡写地。
云怀真皱了下眉:“陈建怎么会知道?”
“他当时就在京都,知道这个也不意外。他将魏德景视为毕生恩人,我杀了魏德景,他可是恨我入骨呢。”
云怀真沉默片刻。圣上既然释放了云怀锦,想必是已有证据证明肃州杀手是陈建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