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姐姐也没用。”蔚宁笑。以后她再不会轻易相信陶灼的话。
陶灼不要脸:“妈妈——”
蔚宁:……
趁她无语,陶灼指尖撩开她衣摆。蔚宁扣住她手腕,眼神深了深:“你觉得现在做这种事合适?”
陶灼可怜巴巴:“完蛋啦我家女朋友连这种事都不喜欢了啦。”
蔚宁看了她两眼,将人拽进浴室。
狭小的空间内热气蒸腾,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理智。哗啦的水声也掩盖不住情绪宣泄。
没多久,情绪便慢慢蒸发了。愤怒融化,怨念消散,唇舌交缠间剩下的,不过是最原始的贪恋。
“陶灼,你到底在不在意我?”蔚宁轻轻地问。
当然在意!
陶灼刚想开口,却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不在意?”蔚宁浅笑。
这人分明是故意的,陶灼气得在她肩上重重啃了一口。
咬完又后悔。这次是她有错在先,不管蔚宁怎么对她,她都该受着。
她立刻换出一副讨好的神态,双手搂着蔚宁的颈,哼哼唧唧地说:“我真的已经改好啦……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早就不会对未来感到焦虑了。我会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是对我女朋友蔚宁的尊重,也是对我自己的尊重。”
说一句便喘一会儿,活像只被人摆弄的小兽。她咧着嘴朝蔚宁笑,然后又贴在蔚宁耳边撒娇:“你信不信我信不信我……”
蔚宁笑得温温柔柔:“不信。”
陶灼:……
她瘪了瘪嘴,忍住想哭的冲动:“那你要怎样才能信我嘛。”
“看你以后表现。”
“噢,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蔚宁注视着她:“你还有没有什么隐瞒我的事?现在交代还来得及。”
陶灼眨眨眼:“善意的隐瞒也要交代吗?比如说我想给你准备惊喜什么的。”
“除此之外呢?”
“没有啦。”
蔚宁微微垂眸,手上不自觉地稍稍用了点力,陶灼赶紧求饶:“真没有啦!”
“那秋枫是怎么知道的?”蔚宁不认为陶灼会把通宵训练这种事告诉别人。
这背后一定还有隐情。
陶灼:“……是意外。”
“怎么个意外法?”
对上蔚宁那含笑的双眸,陶灼已经不敢再撒谎了:“九月份的时候,我有个小号不小心打到了榜一,被人注意了。燃星猜到了那个号是我,但我没承认啊。她只是猜测而已,后面又和秋枫提到了这事。我在秋枫面前也没承认,我只在你面前承认,真的!”
蔚宁听着,并没有一丁点被取悦到。
她低笑一声,掩不住落寞:“燃星都能察觉的事,我却一无所知。”
“那只是意外!我当时的小号纯粹是昙花一现,你没注意到很正常呀。毕竟你平日里这么繁忙,还有俱乐部里的工作。”陶灼搂着蔚宁,“蔚蓝姐不要难过了好不好,你这样我更难过。”
“你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就没想过我会难过吗?你,到底把我当什么?”连说着这样的话,蔚宁脸上也仍挂着笑意,语声甚至算得上轻快。
陶灼埋在蔚宁颈间,放弃求饶:“那会儿我太坏啦,我没良心,我罪大恶极。姐姐快弄死我吧。”
“好的。”
今晚的蔚宁向陶灼充分展现了,什么是顶级打野的野性。
她像被卷入一场温柔的海啸,每一波浪潮都比前一次更高更急,直到整个人被抛向浪尖,她仿佛碎成浪花,只能发出声呜咽。
躺回床上后,她像被欺负狠了,整个散架。她看着满身的痕迹,心想,蔚宁是真的很害怕她会离开吧,只能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印记。
她叹了口气,从身后揽住蔚宁:“蔚蓝姐还记不记得,欠我一个赌注?”
“你还没加入时雨,我们一起下五子棋那次?”蔚宁轻声说。
陶灼嗯了声:“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因为我难过,好不好?”
室内一阵沉寂。蔚宁转过身,和她四目相对,许久没有说话。
“好吗?”陶灼再次道。
蔚宁却握住了她的手,轻抚她的指节、掌心、手腕。
“痛不痛?”她问。
陶灼眨眨眼,她又没用手,痛什么?
蔚宁注视着陶灼的眼睛:“之前每天过度训练,手不疼吗?”
陶灼怔住。气极了的这人,依然不忘关心她是不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