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呼吸清浅,像是睡着了。
&esp;&esp;江以秋微微低头,看到她长而密的睫毛轻轻颤动,还挂着几滴方才哭时留下的泪滴。
&esp;&esp;晶莹剔透如珍珠。
&esp;&esp;江以秋细细端详那几滴泪水,并未伸手帮她拭去。
&esp;&esp;而是低头俯身。
&esp;&esp;柔软的唇触碰到纤长的睫毛,吻去眼睫上的泪水。
&esp;&esp;她动作不疾不徐,缓慢专注。比起上次眉间吻的浅尝辄止,这个吻似乎带了别的意味。
&esp;&esp;褚微月杯她吻得睫毛颤动,感觉到江以秋的动作,脑袋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下意识想,闺蜜之间会这样安慰吗?
&esp;&esp;一吻毕,江以秋手指抚过她颊侧,许是喝下去的酒精发挥作用,江以秋盯着褚微月轻阖的双眼,再次开口。
&esp;&esp;“你说得对,世界上没有一定的永远,哪怕相伴多少年的人最后还是可能会分开。我不该说‘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这样绝对的话。”
&esp;&esp;“我重新说一遍。”
&esp;&esp;“褚微月,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esp;&esp;“你愿意吗?”
&esp;&esp;闺蜜二人本是一体
&esp;&esp;江以秋问了,可惜没有得到回答。
&esp;&esp;片刻安静,江以秋低头,怀里人已经睡熟了。
&esp;&esp;她无奈一笑,这种话就不该挑喝酒的时候说。
&esp;&esp;但如果不是酒精作用,她恐怕也不会直截了当说出口。
&esp;&esp;江以秋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呢喃,自己回答自己:“我知道你肯定愿意,对不对?”
&esp;&esp;褚微月酒量实在算不上好,几杯酒下肚就靠在温暖的怀里迷迷糊糊睡去。
&esp;&esp;她睡得沉,自然也不会知道,在她酒醉时有人将她搂在怀里,缱绻眼神在她脸上停留许久许久。
&esp;&esp;迷迷糊糊间有人将她扶起来抱到床上,嗔怪她怎么那么重,又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哄劝:“喝点醒酒汤再睡。”
&esp;&esp;她醉得神志不清,半梦半醒间被哄着喝了半碗醒酒汤,往下一躺彻底没了意识。
&esp;&esp;再睁眼已是次日清晨,褚微月睁开眼,捂着钝痛的脑袋想要起身,刚坐起来就倒了回去。
&esp;&esp;疼疼疼,谁在她脑子里拉锯?
&esp;&esp;有人从门外进来:“醒了?”
&esp;&esp;褚微月捂着脑袋揉按太阳穴,轻轻“嗯”了一声。
&esp;&esp;“先去洗漱,然后吃早饭。”
&esp;&esp;褚微月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头好疼,不想动。”
&esp;&esp;江以秋走上前,接过她的动作帮她揉按太阳穴附近位置,语气无奈:“昨晚喝了那么多酒,难免。”
&esp;&esp;“先把早饭吃了,再吃点药。”
&esp;&esp;“早饭……”褚微月想起什么,顾不上头疼就要下床,“我还没做早饭呢,这就去。”
&esp;&esp;江以秋好笑地拉住她:“先去洗漱,我已经做好了。”
&esp;&esp;褚微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猛地睁大眼,头疼都忘了:“做做做好了?你还会做饭?”
&esp;&esp;江以秋挑了挑眉:“东西都是现成的,热一下就好。”
&esp;&esp;褚微月露出敬佩的神色,给她比个大拇指:“那你还怪厉害的。”
&esp;&esp;江以秋扶额:“我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esp;&esp;褚微月笑着揽上她的手臂:“好嘛好嘛,我先去洗漱。哎呦……我这脑袋疼死了。”
&esp;&esp;说着又想到什么,努力直起腰杆:“我昨晚喝了多少酒,是不是进步特别多?”
&esp;&esp;她酒量不好,但还记着些零星碎片,印象里喝了好几杯呢。
&esp;&esp;江以秋无奈:“嗯,进步很大,喝了有六七杯吧。”
&esp;&esp;褚微月得意:“不愧是我。”
&esp;&esp;出门去了洗手间,看着洗漱台前镜子里的自己,长长舒出一口气。
&esp;&esp;镜子里的人面容白净,高鼻深目,本来非常好看的一张脸,因为昨晚哭闹一场,两只眼睛肿成两颗山核桃。
&esp;&esp;幸好今天不用上班,不然这样子可怎么见人?
&esp;&esp;褚微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昨晚种种浮现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