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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esp;&esp;妄玫就故意在一堆暴露度不高的秋服里挑了一件最符合“清爽”定义的裙子，布料单薄，露胳膊露腿。

&esp;&esp;姬霜说让她等自己回来，下午出去约会。

&esp;&esp;妄玫就把浴缸放满了水，闷不吭声地缩在里面泡澡，越等越不开心，屏住呼吸把脑袋埋在水下面。

&esp;&esp;想到就连浴缸也是因为姬霜希望一起沐浴，自己才添置的，妄玫探出水面，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串泡泡。

&esp;&esp;她突然觉得，她太惯着姬霜了。

&esp;&esp;所以，她不等了，她要去办正事了。

&esp;&esp;

&esp;&esp;阿尔法星。边境酒吧。

&esp;&esp;结束了一次短促的火并，妄玫率领的叛军已经接管了这片区域。

&esp;&esp;现在，他们在酒吧喝酒，身上穿着从死去的敌人那里抢来的衣服。

&esp;&esp;炫目的七彩灯光交错生辉，喧闹的音乐震破穹顶。

&esp;&esp;狭小的空间挤满了人，肮脏的地面尽是泥泞的脚印。

&esp;&esp;身穿黑袍的妄玫却既没有举杯痛饮，也没有跟随音乐舞蹈。

&esp;&esp;“嘿，头儿。你不摘下面具喝两杯吗？”

&esp;&esp;有人搭讪。

&esp;&esp;妄玫支着下巴，头也不回地嗤笑：

&esp;&esp;“有空在这里胡闹，为什么不去复盘你刚刚放了几次空枪？”

&esp;&esp;叛军不像正规军那样资源丰富，没有足够的所需品，只能通过打胜仗收缴敌方的装备和武器。

&esp;&esp;妄玫和莫莱虽然会不引人耳目地为他们提供一些帮助，但相较之下，还是自给自足更加方便稳定。

&esp;&esp;毕竟，无论是身为公主的妄玫，还是身为左丞相的莫莱，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esp;&esp;一旦出了意外，供给中断，手下总不能绝望地干坐着等死吧。

&esp;&esp;“别浪费弹药。”

&esp;&esp;妄玫警告道。

&esp;&esp;每一把枪每一颗子弹都来之不易，不要消耗在无谓的举动上。

&esp;&esp;她是最严酷的首领，对敌人是，对自己人也是。

&esp;&esp;搭讪的人立刻悻悻地后退了：

&esp;&esp;“抱歉，头儿。下次我一定看准了来，不会再冲着逃跑的耗子乱打一气了。”

&esp;&esp;妄玫没出声，对着盛满了酒的杯子出神。

&esp;&esp;她猜测姬霜不会回来了。

&esp;&esp;就算回来，看到她不在家，也会走吧。

&esp;&esp;想看看她面具下真容的人挨了一顿不冷不热的训诫，收敛了好奇心，乖乖地绕着她走。

&esp;&esp;旁观的群众也自觉地对她进行避让。

&esp;&esp;这导致她周围的一片区域成为真空带了，但她仿佛没有察觉，自顾自地发呆。

&esp;&esp;其他人的快乐与一个人的寂静形成巨大的反差。

&esp;&esp;妄玫握住酒杯，指尖缓缓摩挲，然后捏着杯口转了一圈。

&esp;&esp;她稍微掀起面具的下部，呷了一口澄黄的液体，以消解似有若无的寂寞。

&esp;&esp;“怎么样？劣质酒，你喝不惯吧。”

&esp;&esp;莫莱不知何时来了，将手搭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