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也不管什么机器不机器人的了,强行把摔得一身是伤的女人抱进怀里,不顾对方的挣扎,三下两下往走廊另一侧僻静的角落跳去。
&esp;&esp;在安全的小房间,她关上了门,开始脱女人的衣服。
&esp;&esp;“别碰我……”
&esp;&esp;妄玫反抗得很厉害,但还是被她一寸寸捏过脸颊,把胶质面具揭开,也把贴肤的皮套褪掉了。
&esp;&esp;“果然是你。我就说,我怎么总是有股想哄你的冲动。”
&esp;&esp;姬霜的脸色非常吓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esp;&esp;她不敢回想这一路上,她对老婆下过多少次重手。
&esp;&esp;出师未捷身先死。计划连开头都没实施完,身份就整个暴露了。
&esp;&esp;妄玫不能接受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急得捂住面具下真正的面孔,口不择言地反驳:
&esp;&esp;“我不是!我跟你不熟!”
&esp;&esp;想到犯错的原因是恋爱脑发作、两个身份互相吃醋,她就更是急红了眼,泪汪汪的。
&esp;&esp;“事到如今就别装了。我以为你有多纯洁无瑕,原来是个小色鬼,整天在脑袋里幻想把我绑起来玩。”
&esp;&esp;姬霜不是故意凶老婆的,但想想对方耍了自己这么久,也没办法好声好气。
&esp;&esp;她没有带药,就用口水治疗老婆的伤口,手法笨重地帮老婆揉散淤青。
&esp;&esp;揉着揉着,她抬起手往自己脸上狠狠来了几下,“怪我太笨。你演都不演了,我才发现。”
&esp;&esp;妄玫又尴尬又悔恨,一头扎进她的怀抱,呜呜地哭:
&esp;&esp;“你是很笨,我讨厌你……我不认识你,谁让你碰我的?”
&esp;&esp;姬霜自己都心情激动,又怎么有哄老婆的余裕?
&esp;&esp;她索性抱住老婆开亲,发泄沸腾如烈火的情绪,也安抚老婆心中的不平。
&esp;&esp;至于死鸭子嘴硬的老婆还在耍赖?还在否认自己是她的小未婚妻?
&esp;&esp;她听不下去,就把老婆吻得更深,让她说不出话了。
&esp;&esp;刚怀孕,爱人就失忆了。
&esp;&esp;昏暗的小房间,独成一方世界,不受外部的干扰。
&esp;&esp;除了一对四目相对的未婚妇妻,什么也没有。
&esp;&esp;听得到影影绰绰的脚步声,来自很远之外。
&esp;&esp;但那也只不过是一些漫无目的走动的机器士兵,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esp;&esp;时机正好。
&esp;&esp;妄玫嘴硬够了,也哭尽兴了,就谈起蒙尘的往事。
&esp;&esp;“你忘了你十七岁的时候,是谁把你从角斗场捞出来的吗?”
&esp;&esp;身份暴露,她索性也不装了,新仇旧恨一起算,气冲冲地质问,然后一口咬住姬霜的脖子磨牙。
&esp;&esp;姬霜温和地摸了摸她的长发,拼命在脑海中搜刮十七岁的记忆。
&esp;&esp;答案是没有。
&esp;&esp;进入军事学院,她接受过心理治疗师的辅导,在对方的建议下,把可能的创伤经历清除了。
&esp;&esp;十七岁,她应该家破人亡了吧?不然也不会至今没有亲人来联系她。
&esp;&esp;“为什么不说话,是还没想起来吗?”
&esp;&esp;妄玫更恼怒了,说一个字,眼角就溢出一颗泪珠。
&esp;&esp;她记了那么久的往事,在姬霜眼里,只不过是一粒不起眼的尘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