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想要逃跑,可不停打颤的双腿让她站也无法站起来。
&esp;&esp;她想试图大声呼救,可发干发痒的喉咙让她根本就喊不出来。
&esp;&esp;最终她只能瞪着莫雪汐咬牙切齿地出声:“你想怎么样?”
&esp;&esp;莫雪汐平静地与眼前人对视:“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吧?你让人把我引来这里,还派了助理提前在这里埋伏,你们是想怎么样呢?”
&esp;&esp;鲁宁锦强忍着身体各处越来越明显的疼痛,随口瞎编:“我看上你了,想把你骗到这偏僻的地方威逼利诱,让你做我的oga。”
&esp;&esp;她当然不会实话实说。
&esp;&esp;胡诌自己窥觑对方的美色,跟承认自己想要弄死对方,两者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esp;&esp;莫雪汐却直接戳破了她的谎言:“威逼利诱的话,你大可让员工把我叫到你的地盘上去,让保镖在旁守着,跟我谈条件。”
&esp;&esp;“而不是让你的助理假扮成当地人,手里藏着砖块,等着我靠近。”
&esp;&esp;说完这一句,莫雪汐用脚尖踢掉萧更的头巾,露出他那头毛刺刺的短发。
&esp;&esp;“你是因为涂江而朝我报复的吧?真可笑,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明明是块烂泥,却总把自己当作金玉。”
&esp;&esp;一听这话,鲁宁锦积压已久的怒火顿时就炸了。
&esp;&esp;假面具既已被人揭掉,她也没有了再装下去的必要。
&esp;&esp;她一边抽搐一边低声叫骂:“我是烂泥,那你又是什么东西?假清高的贱人!你这样的我见多了。”
&esp;&esp;骂着骂着,她又控制不住的哭嚎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esp;&esp;“也没什么。”莫雪汐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是给你喂了些毒药罢了,放心,死不了。”
&esp;&esp;闻言,鲁宁锦又想骂人了,但她却没敢。
&esp;&esp;此时此刻,她的身体内像是有成千上万根针在肆意流动。
&esp;&esp;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刺痛让她备感折磨的同时,也备感恐惧。
&esp;&esp;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她开始滚地求饶。
&esp;&esp;莫雪汐晃了晃手里的那一小包药粉:“这是解药,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一五一十的回答,我就把它给你。”
&esp;&esp;“但若是你口中有一句假话,那你就生生熬着。”
&esp;&esp;“不要想着糊弄我,我所知道的信息可能不比你少,只不过有些事想要验证一下罢了。”
&esp;&esp;“你问,你快问啊!”鲁宁锦快要被逼疯了。
&esp;&esp;“第一个问题,最近查出来的那个问题营养剂事件,是谁替你做的善后工作?怎么做的?”
&esp;&esp;“是我妈,她是董事长,又有人脉,当年是她帮我多方打点,才把事情压下来的。”
&esp;&esp;“第二个问题,这件事情可以说是证据确凿,又是涂江亲自盯办的案子,沈光白等人都被枪决了,为什么你和你的母亲却没受到影响?”
&esp;&esp;“怎么没影响?我妈大病了一场,差点没抢救回来,我鲁家更是割地赔款,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esp;&esp;莫雪汐:“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esp;&esp;鲁宁锦咬着牙根继续说:“是因为执政官放了我们一马。”
&esp;&esp;一连几个问题问下来,鲁宁锦所说的很多细节都没说清楚,但这对于莫雪汐而言并不重要。
&esp;&esp;重要的是,她知道对方没有说谎。
&esp;&esp;深深缓缓地吸入一口气,莫雪汐垂下眼睫,再度出声:“最后一个问题,当年你为什么要调换那批营养剂?”
&esp;&esp;鲁宁锦感觉喉咙间有什么腥腥的东西正在翻涌,像是要吐血。
&esp;&esp;头晕目眩间,她一股脑的把当时的情况全说了出来:“那年我看中了一艘游艇,但缺钱,所以把本该被销毁的一批营养剂运进了仓库里,换出来的营养剂我卖给了黑市,这样才把资金缺口补齐。”
&esp;&esp;“我都说完了,把解药给我吧。”
&esp;&esp;莫雪汐也没有食言,她把手里的药包扔到地上,然后拎起药箱转身就走。
&esp;&esp;鲁宁锦哆嗦着捡起地上装着药粉的透明小袋,没敢立马往嘴里倒,她冲着莫雪汐的背影低喊:“别走!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药有没有问题?”
&esp;&esp;莫雪汐理也未理。
&esp;&esp;倒是吉央转过身去,朝鲁宁锦竖了个中指:“你爱吃不吃,敢再来找我们的麻烦,我把砖头塞你脑花里!”
&esp;&esp;鲁宁锦当即不敢说话了。
&esp;&esp;她把心一横,将药粉吞了一大半,剩下的则是收进了衣兜里,她要带回营地让医生检查一下。
&esp;&esp;服完药粉之后,疼痛感渐渐退去,没一会儿工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就仿佛刚才那简直要人命的痛楚都是假象一般。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