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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欣然顿了下,看着贺岑天呼吸急促一瞬,继续说道:“我在想,他是真的认不出吗?”
“没有视觉的人,其他感官会更强烈,比如听觉、嗅觉、触觉……”
意识到姜欣然要说什么,贺岑天心口骤然紧缩,像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
他颤着声呢喃:“别说了,欣然。”
姜欣然没有理会,目光变得悠长,好似在回忆什么。
“上辈子,我背着你走出深山,我不相信你听不出我的声音,闻不出我的味道,感受不到我肌肤的触感……”
“我想了好久好久,才想明白,你是因为不爱我,才会认不出我。”
“贺岑天,不要再骗自己了,也不要再来恶心我了。”
一字一句都像刀,割裂着贺岑天的心脏,痛不欲生。
他想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但唇张张合合,千言万语都哽在喉间,说再多又如何,说了那些伤害就能当没发生吗?
姜欣然不知何时离开了。
人来人往的走廊,他捂着心口弯着身子,好似这样可以减轻一点痛感。
但没有用,那股酸涩如同翻涌的苦胆,不断涌上眼框。
恍惚间,有人在他面前惊呼:“天呐,你怎么了?你眼睛流血了?”
贺岑天恍惚一瞬,抬手摸着把脸,指尖黏腻的触感告知着他。
原来,他流的是血不是泪。
……
走出医院,姜欣然沐浴在阳光下,笑得轻松。
傲然如贺岑天,被她这么一说,怕是不会再出现了。
怀着这个心情回到家。
一抬眼,就见母亲欣喜迎上来,递过手中的票:“票齐了,咱明天就去把工作买了。”
姜欣然笑着应下:“好。”
正要拿票时顿了下,似有所感问道:“妈,是谁给的?”
“哦,是萧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