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银印在袖中微微烫,那是他趁刚才扶林婉儿时,悄悄按在对方后颈的追踪丝线。"所以,"他故意放软声音,"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是想替命运议会完成什么任务?"
"任务?"风无痕二号歪头,"不,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个真相——命运议会的替代品计划,从来不是渗透。"他扫过众人紧绷的脸,突然笑了,"你们以为原主死了,替代品就该唯命是从?
不,我是新的变量。
当命魂镜像技术突破临界点,复制品会拥有独立意识而我,"他指尖轻点自己心口,"是命运送给你们的礼物。"
"放屁!"沈云歌抄起剑又冲上来,剑尖抵在风无痕二号咽喉,"我现在就送你去见真正的风无痕!"
风无痕二号望着剑尖,灰瞳里没有半分恐惧:"杀了我,你们永远不会知道命运议会在玄风谷、在剑宗、在天机阁都埋了多少个二号。"
沈云歌的手腕在抖。
她望着这张熟悉的脸,想起三天前风无痕为她挡下幽冥傀儡的那一剑,想起上个月在镜海边,他叼着草叶说"等打完这仗,带你们去玄风谷看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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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尖缓缓垂落,她咬着唇,眼眶通红:"你根本不配用他的脸"
"所以,"风无痕二号突然抬手按住沈云歌的剑,掌心被剑尖划破,却像感觉不到疼,"让我用这张脸,做件真正配得上他的事。"
他的话音刚落,周身突然腾起黑雾。
那黑雾里裹着细碎的金芒——是玄风谷的命魂之光。
秦千风瞳孔骤缩:"他要自爆命魂!"
"退!"他一把推开最近的林婉儿,银印横在身前。
沈云歌拽着洛青岚向后跳,柳寒音则甩出银链缠住所有人腰肢,将他们拽向墙角。
轰然巨响中,风无痕二号的身体化作一团黑金色的光雾。
那光雾没有向外扩散,反而朝着命运之塔的穹顶汇聚,在石砖上留下个焦黑的人形印记。
塔顶的石缝里渗出细沙。
秦千风抬头,看见原本刻满符文的穹顶,正裂开蛛网般的细纹。
有细碎的光从裂缝中漏下,像是某种封印松动时的微光。
林婉儿颤抖着指向塔顶:"那是"
"先离开这里。"秦千风扯下衣角包住银印——刚才的爆炸中,追踪丝线传回了诡异的波动,那是他从未感应过的命魂频率。
他望着地上那截玄铁绳的断口,突然想起风无痕二号说的"新的变量",心底泛起寒意,"不管他是不是替代品命运议会的布局,比我们想的更深。"
塔顶的细沙还在簌簌下落。
某块石砖"咔"地掉落,露出下方刻着的古老符文——那是他们从未在命运之塔见过的纹路,在微光中泛着幽蓝,像某种沉睡的巨兽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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