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然不语,一副倦怠至极的模样,顾景和环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将她抱起来,朝床榻方向走去,冷着神情将她轻放在榻上。
他俯身逼近她,阴冷而晦暗的眸光落在她的面容上,修长冰冷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你以为摆出这副模样,我就会放过你么?做梦。”
顾清嘉心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顺势微侧过头,眼睫轻颤,低声道:“我活不下去了。”
顾景和眸光骤沉,嗓音低哑道:“真要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榻上。”
他撕扯开她的衣襟,俯首吻上她的咽喉,缓缓啃噬厮磨。
顾清嘉只觉难耐的酥麻沿被吻之处蔓延至全身,喉间泄出一声轻喘,身形轻颤了一下。
她似乎……也没有那么贤者?
可还有正事没干完,她阖眸忍耐着喘声,哑声道:“我碰见了户部的温郎中,他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我们的事?要是被他传扬出去,我声名尽毁,不如死了干净。”
户部是师父的势力范围,皇帝为了制衡,自然要往里头掺沙子,温郎中作为江次辅派系的人,便是其中一粒。
没了温郎中,自然会有其他人被安插进去,却能挫一挫江党的锐气。
何况温郎中手段阴损,比一般人更碍事。
当然,她最终的目的,是将顾景和送上死路。
肆意残害官员,惹得百官激愤、朝局动荡。
杀一人,又无证据,皇帝能保得住他。
如果是十人、二十人,她又有证据呢?
顾景和抬眸,沉冷的眸光掠过她苍白的面容和轻颤的眼睫,吻了吻她的下颌,同上次一样沉声道:“我会杀了他。”
顾清嘉微微一怔。
她原以为要多费些口舌,连绝望的眼泪都准备好了,毕竟她找的这个理由是如此敷衍,跟被害妄想症一样,被人看一眼就怀疑人家要害她。
没承想顾景和真就疯到了这种地步。
顾景和放冷了声线:“你什么都不要想,只需活着受苦。”
他冰冷的身躯蛇般缠缚而上,骨节分明的手紧扣住她的腰肢,力道之大,像是恨不能将她融进体内。
他冰凉的唇贴了上来,近乎偏执地啄吻她的脖颈,厮磨舔舐,齿尖轻轻啃咬,带着寒意的吐息喷打在她的肌肤上,酥麻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战栗。
顾清嘉身形抑制不住地颤抖,脖颈向后绷紧,喉间泄出难耐的低吟。
却还不忘颤着声线道:“求你……求你放过我。”
顾景和置若罔闻,吻得愈发激烈,沿她的脖颈撕咬啃噬,细密而灼热的吻一路蜿蜒而下,带着薄茧的手在她身上抚弄。
顾清嘉只觉被体内的电流冲击得快要晕厥过去,抖颤得更加剧烈,泪水淌了满脸,紧搂住他的脊背,指甲几乎要隔着衣衫掐进他的皮肉。
顾景和低哑道:“告诉我,现在是谁在欺负你。”
顾清嘉知道他想要的回答是什么,却还是带着泣音哑声道:“锦衣卫指挥使……顾景和。”
他紧攥住她的腰肢,吻弄得更狠,激得她身形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抽搐,瞳仁上翻,唇齿间的吟声不受控地乱溢出来。
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含泪承受了许久,才颤颤巍巍地道:“大哥,是大哥在欺负我。求你饶了我,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顾景和手掌覆住她的后颈,缓缓抚弄,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低声道:“再叫一声。”
顾清嘉发挥演技,眼睫轻颤了一下,眸底划过一抹绝望,缓缓阖上了眸子,哑声道:“大哥。”
顾景和眸光愈发晦暗,手插进她的脊背与床褥之间,将她搂入怀中,褪尽她的衣衫。
带着薄茧的手在身上摸索,冰凉的空气贴上了肌肤,顾清嘉倚在他怀中,身形轻轻颤抖。
他重将她放在榻上,俯下身,半抬起她的身子,便要吻下去,定睛的刹那,却见她身上一片狼藉,攥着她腰肢的手骤然收紧,嗓音幽冷道:“是谁?是谁碰了你?是裴玄衍,对不对?”
他的眸光与吐息一齐落了上去,激得她低吟出声,身形不受控地在他掌心颤抖。
她心道顾景和又发什么疯,师父君子如玉,又视她若子,怎么可能对她做那种事?
她轻喘了一声,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上回下嘴那么重,害得我这么久都没好,坐都坐不稳。”
顾景和阴冷晦暗的眸光逡巡过她的面容,眸底暗流涌动,蛛网般的血丝爬满了眼白,衬得他愈发鬼气森森:“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这痕迹分明是新留下的,说不准……就是昨夜。
他要杀了裴玄衍,他要将他碎尸万段!
顾清嘉难耐得厉害,心道要亲就亲,说什么荒唐话,低声道:“结束了就放开我。”
顾景和俯身逼近她,狠狠咬上她的唇角,幽冷道:“你明明被他强迫,为何不愿同我说实话?是觉得我不会帮你杀他,还是害怕被我知道你的靠山不管用,担心我把你欺负死?”
顾清嘉微微一怔,他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他眸光晦暗到近乎混沌,捧着她的脸,贪婪而病态地从她的眉眼啄吻而下,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吐息拂过她脸颊,带来阵阵酥麻。
他喑哑道:“只有我能欺负你……只有我能,我会把你弄干净的。”
他一副要把她从头到脚亲一遍的架势,惹得顾清嘉眉心轻蹙,方才明明都快直入正题了……
她摆出想逃的模样,用尽浑身力气摆脱他的禁锢,从他身子底下爬了出去。
顾景和放开了她,晦暗的眸光落在她轻颤着的脊背上,就在她以为自己能逃走之时,冰冷的手紧攥住她的脚腕将她拖了回去,俯身力道极大地吸吮厮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