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和这药可能还有些渊源。”惠子也跟着住了下来,这里住着些药农,族中也有伤药需求,惠子便在这里收购些草药制药送回去。
清水聪不解,问她怎麽回事。
“以前你店里那个孩子,”惠子不知道想起什麽,先是叹气,继而又笑,“她接了你的店,赚了些後资助了一群医生,他们研发出的新药应用范围很大,不止这些病人需要,忍族也需要,可惜火之国控制了大部分药品,而且大部分流向忍族的药品都在千手手里。”
闻言清水聪放下碾药的碾轮,皱眉问道:“她出事了?”
火之国会控制药品不足为奇,当初他的书屋背後本来就有火之国的贵族,但和对方有关的要大部分都落到千手一族手里就不对劲了。
“前不久的消息吧,”惠子催他继续碾药,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那孩子混得可比你好,做了大名的人,但做了很多得罪人的事,被暗杀了。”
水之国这些日子总是下雨,清水聪听着窗外的雨声,手下的碾轮顿了顿,这才继续动起来。
“……可惜。”他说。
惠子瞧他一眼,配药的动作未停:“是啊,早知道你手下还有这麽个人,当初回来的时候就该带她一起。”
“……你当初还给她治过伤。”
“要是我对每个人都记得这麽清,可就做不成忍者了。”惠子说。
“那你怎麽还要救那个女人?”清水聪往那个还在昏迷中的女人的房间看了一眼。
替对方找药可是惠子主动的。
惠子:……
“尊重一下你的救命恩人,你该叫我什麽?”惠子冷下声。
清水聪:……
“姐姐。”清水聪改口。
等到对方醒了後,先发现的清水聪从对方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些什麽,转身出去叫惠子。
惠子最近拿到了少量她之前说的被火之国控制了大半的药,正在研究,被他打断思路後差点把他扎成冰刺猬。
明明路上态度还差得像是要把他冻成冰块,结果进了房间後却像是换了个人,温柔了不少。
受伤的女人不记得名字了,但他和惠子都看得出来对方在撒谎,惠子却说没关系,让她自己想个名字。
後来私下相处的时候,他问惠子怎麽态度不太对,惠子却叹气:“只是有些可怜她。”
清水聪挑眉:“这可和你之前说的不一样。”
“她需要的药,她如果还在火之国,很容易就能得到,”惠子又跟着叹气,和他说起他在族中两耳闻窗外事只知道养伤时发生的事,“火之国取缔了花街,这些药一开始的试验者就是那些染了病却支付不了医药费的女人,就连不是原本花街的人都可以去。”
“……”清水聪听後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偏偏被带到我们这里。”
“可不是吗。”惠子说。
大抵是这点恻隐之心,惠子竟对这个女孩子越发关照了,有一天他刚好撞见惠子替女孩子梳头,然後被惠子赶了出去。
隔天他就在对方的镜台上见到了那枚眼熟的梳子。
惠子把她自己的梳子送给了这个人。
“想要打理自己的头发了,是个好的开始。”惠子说。
不想继续活下去的时候,别说梳头了,吃饭都会变成难以完成的任务。
那之後他们救下来的女孩子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
阿栉。
惠子说这是个好名字。
不久後,他们啓程前往火之国。
到了火之国後,阿栉问她要来火之国找谁。
大概是仇人的孩子。
找到以後呢?
杀了他们?放了他们?只是为了看一眼?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去找他们。
或许只是因为那是日向涉临死前唯一显得不是很“忍者”的表现。
只是这样的话却有些难以对面前的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