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害怕的是冷的两个东西。
好冰好凉,如同冰锥刺破血管的瞬间,残酷地汲取血液的热量,慢慢融化成潺潺的溪水。
郁瑟居然在这一时刻学会了什麽叫做临危讨好,小声叫他的名字,“枫音尘。。。。。。”
枫音尘说,“再亲昵一点,瑟瑟。”
郁瑟说,“音尘?”
枫音尘立刻高兴了,也更变本加厉了,抱住郁瑟的腰,两人顺势倒入蓬松的沙发中央。
“瑟瑟,你再叫我一声,我好喜欢你这样叫我,真的好喜欢,你再多叫我几声?”
郁瑟被他这句话弄得好害羞好害羞,最主要的是,大V卡住了他的腿,森冷的寒气上上下下地蹭动。
移来移去。
郁瑟觉得不能再给他好脸了,某些人是习惯蹬鼻子上脸的恶劣个性,咬住嘴唇不肯叫他。
枫音尘开始抱住郁医生又啃又咬,忽然嘤嘤嘤地哭了起来,一双碧色的眼眸比任何时候都可怜讨巧,扑闪着浓密的睫毛,偏要郁瑟妥协。
“我就想听你叫叫我的名字,我都这麽努力了,瑟瑟,你难道不再喜欢我了吗?”
郁瑟被他的眼泪沾了一脖颈,连锁骨里都是湿润的水窝。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本的汗水。
反正枫音尘哭得梨花带雨,也算是一种令男人无法拒绝的利器。
反正突然没有办法,像是终于妥协了似的,郁瑟捧住枫音尘的脸问,“我最後问你一遍,你确定,你喜欢的人是我?”
“是你,是你。”枫音尘的碧色眸子被眼泪清洗得亮晶晶的,眼尾和鼻尖扫着艳丽的媚红,看起来越发柔弱无骨。
实际上,郁瑟知道这个人的脸和身体完全是两回事。
他现在已经快被冷冻戳麻了。
枫音尘哼哼唧唧说,“我只爱你,我爱的人就是你,即使你不叫郁瑟,你叫其他的名字,我也爱的是你这个人,我愿意尊重你,直到你心甘情愿地爱我。”边说着,任何动作也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郁瑟真是怕极了他,怎麽会有人能扭曲成这样子?
说一套,做十套。
但是没办法,是郁瑟自己曾承认过的。
他从内心来讲,是愿意把枫音尘当作公主来宠爱的,否则像这种作精男人,一天得狠狠打死八次。
郁瑟是第一次,主动地回吻了枫音尘,惊得枫音尘立刻把自己的唇瓣含进嘴里,仿佛上面沾满了意外之喜的蜜汁。
“那我也会认真地喜欢你的。”这是郁瑟两辈子来,第一次做出的承诺,“我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第一次就遇见了你,你可要。。。。。。”
郁瑟认真觉得这後半句话好烂,即使是现在的黄花大姑娘也说不出他这种纯情得像白痴似的宣言了。
枫音尘却像是心底的巨石终于落地般手舞足蹈起来,抱住郁瑟说,“瑟瑟,谢谢你给我这个宝贵的机会,我会好好地回馈你的喜欢的。”
“我对你的心是认真的,绝对不会掺杂任何虚情假意,你只要跟我在一起了,我会慢慢让你明白,我的爱是多麽的真诚的。”
而且。
“我对你毫无保留。”
“我的就是你的,来,给你给你,现在全部都给你。”
郁瑟惊呼,“不行!你不要发疯,一个一个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