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滞两秒。
“……”
梁怀暄眸光微动。
是的。
他没打算现在就越界——
至少在她成为名正言顺的梁太太之前。
可否认似乎也不妥。
梁怀暄拿过眼镜重新戴上,语气从容地应了句:“我有。”
其实,她不说倒还没那麽想,他现在反而被她这句话勾得愈发躁动。
他觉得他需要一支烟。
然後趁着环境昏暗离开这里,去天台抽根烟,吹散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岑姝一脸果不其然的样子,又羞又恼地推开他,眼睛雾蒙蒙的,委屈地控诉道:“我就知道!衣冠禽兽!知道我年纪小,自制力不足,我们还没结婚你就想引。诱我……”
梁怀暄眉峰微动,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嗯?”
衣冠禽兽他认了。
但是引。诱……?
而且,刚才同意他继续吻的人,不是她麽?
“你还凶我?”岑姝眼睛瞪得更圆了,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委屈。
“……”
梁怀暄哑然。
凶她?
他好像只是“嗯”了一声,什麽都没说。
半晌,他擡手揉了揉眉心。
低沉嗓音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温柔:“对唔住。”
这句道歉来得突然,还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吓到你,我的错。”
岑姝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噎住,什麽脾气都发不出来了,只能睁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瞪他。
这时,一道由远及近的女声传来。
“跑哪去了?”黎清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怎麽楼上客厅灯开着。算了,我们拿瓶酒上去等他们吧。”
另一道是岑心慈的声音:“电影房好像有人?”
岑姝顿时如梦初醒,缩进梁怀暄的胸前,突然有一种偷偷谈恋爱被抓包的心虚感,连忙说:“……清姨和我妈咪来了!”
梁怀暄淡淡“嗯”了一声,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冷静从容的样子,神色平静得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起身前,又安抚似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低声嘱咐:“我先出去。”他又顿了顿,“你晚点再出来。”
岑姝现在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黎女士想象力同样很丰富,难免不会想什麽。
梁怀暄刚走出去,就迎上两位女士探究的目光,他先向岑心慈颔首致意,“岑姨。”
岑心慈的目光落在他略有些皱的家居服上,忽然一笑说:“怀暄,我去酒窖拣支酒。”
“好,您随意。”
等到岑心慈走远,黎清姿才开口:“我炖了鸡汤带来,头先门口按了对讲没人理我,我就自己按指纹进来了。”
黎清姿视线又往梁怀暄身後瞟,“诺宝呢?”
“在看电影。”
“哦。”黎清姿脱口而出,“我应该没打扰到你们吧?”
梁怀暄静静看着她。
“你这麽看着我做什麽?”黎清姿被他看得莫名心虚,突然把他拉到一旁,难得严肃地压低声音:“你们该不会在里面。。。还没领证呢,你可别乱来!”
影音室?
…乱来?
梁怀暄眉心微蹙,沉默片刻後揉了揉眉心,“妈,您想到哪去了?”
“真的没乱来?”黎清姿狐疑地眯起眼,上下打量着自己儿子,突然正色道,“你可不要表面正人君子,背後给我做禽兽啊。”
梁怀暄蓦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