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姜源黑着脸转身张望,最後目光定格在厨房的刀上面,擡脚就要往里走。
腰间环过一只手臂把他带了回去,裴景禾安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可不能谋杀亲夫。”
“放开你的狗爪。”邬姜源一脚踩上他脚背。
裴景禾被踩依旧跟块木头一样杵在那不动,而是问了句:“真的不搬过来吗?”
邬姜源:“不搬。”
裴景禾轻叹一声,“那我能搬过去吗?”
邬姜源眸子微微睁大,一股牛劲上来挣脱开来,转头对他冷嗤道:“做梦。”
顾不上吃饭,他抓起桌上的手机就往楼上走。
上楼途中还能感觉到背後那视线紧随,邬姜源脸颊因为莫名的闷热而泛起微红。
听到裴景禾问出这句话,就跟被什麽击中似得,心跳都加速不少。
哪敢让人发现,他只能先跑为敬。
真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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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邬姜源久违的也失眠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总是会蹦出来一个问题。
裴景禾现在睡了没?
失眠的话现在应该也还没睡呢吧。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没忍住骂了句:“靠,裴景禾失眠关我屁事,我为什麽也失眠了???”
突然邬姜源听到外面传来的细微动静。
走廊响起了脚步声,是往楼下去的。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凌晨两点,裴景禾去哪?
抱着好奇心,邬姜源下床打开门,轻手轻脚下了楼。
楼下昏暗一片,唯有书房的灯在亮着。
邬姜源没走过去,心中有些复杂。
这家夥每天半夜睡不着就在书房处理公务呢?
每天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就算是Enigma身体也经不住这麽造的。
邬姜源在原地站了会,还是打消了过去的念头。
他没有理由进去劝人去睡觉,裴景禾的失眠不是一般症状,就算劝回去睡不着也白搭。
只不过今晚自己也失眠了,路过酒柜的时,他轻手轻脚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次没敢喝上次那款果酒,後劲太大,喝了立马断片。
这次浅浅选了个中规中矩的葡萄酒,喝完一杯後邬姜源慢吞吞上楼。
回到房间躺下後,困意袭来,没一会就闭上眼睛。。。
书房里,早在邬姜源下楼时裴景禾就能听到传来的窸窣动静。
他放下手头的事务关注着,直到脚步声上了楼後,无奈一笑才接着处理电脑文件。
时间安静流逝,十分钟後——
突然一阵噔噔噔声音由远及近,目标直奔书房。
裴景禾擡眼望向门口,就看见书房的门被粗鲁推开。
邬姜源黑着脸大步走去,一把抓住裴景禾的手臂就往外走。
裴景禾有些诧异:“。。。。。。。你还没睡?”
邬姜源没回话,只是一味抓着他朝楼上方向走去。
裴景禾在空气中闻到股淡淡的葡萄酒香,就知道他是喝酒了。
在上楼前他反手抓上邬姜源手腕停下脚步,把人拽到自己跟前打量着。
轻声问了句:“又喝醉了?”
邬姜源视线与他飘忽错开,眉心皱了皱,说:“去睡觉。”
裴景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