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戴婪猛地坐起身,“我现在就洗!”
这句话像是触及到他的红线,说着就往浴室方向冲。
邬姜源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思。
这孩子不会是被人打了吧?
腿怎麽还走几步抖两下?
戴婪洗的时间是前所未有的长。
长到邬姜源坐在客厅又快睡一觉。
直到浴室传来瓶罐摔落的声音,邬姜源瞬间清醒。
他站起身走过去敲门。
“戴婪你是在里面生崽吗?”
话音落下,半分钟後戴婪打开门,面颊跟眼眶通红。
他穿着浴袍包裹的严严实实,声音微哑:“抱歉,把你的东西打碎了,我会赔你的。”
说完他绕过邬姜源走到客厅躺下。
邬姜源紧蹙起眉,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他走过去碰了碰戴婪额头,“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这麽一碰,还真感受到不对劲,戴婪额头很烫。
真的发烧了。
戴婪好像还没意识到,“啊?没事的,我睡一觉就好了。”
他说着闭上眼睛翻身背面对邬姜源,看样子是真的非常困。
邬姜源从上而下扫量他,视线在戴婪露出来後颈停留。
还说不是吻痕,这麽明显,他又不是傻子。
不过还是第一次看见戴婪这样子,如果只是单纯跟某个Omega一夜情的话,按道理应该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吧?
跟被遗弃的小寡夫似得,明显是心里有事。
邬姜源把家中备用的药箱拿出来,翻出退烧药给他,顺带倒了杯水。
把人拉起来:“吃了它。”
戴婪乖乖张嘴。
吃完药後,邬姜源说:“我下午有事要出门,你自己看着办吧。”
戴婪应了声:“你放心吧,这次不会弄乱你家的。”
邬姜源双手环胸,看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还有点不习惯:“你睡吧,我领个证就回来。”
“哦。”戴婪侧身躺下。
过了几秒又慢慢坐起来。
转头看向他,纳闷问了句:“你领什麽证?”
邬姜源平静答道:“结婚证。”
戴婪:“?”
他眼睛逐渐睁大,不确定问道:“就是你和那个裴家继承人的联姻?”
邬姜源:“是的。”
空气寂静许久,戴婪狠狠爆了句粗口。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