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种租赁是不用问总裁的,但钟睿之身份特殊,人家这系统是免费的,集团应该要给他安排办公区的。
小米笑道:“嗯,总裁开口不收钱的。”
“那最好了,帮了大忙,我请你吃饭。”钟睿之道。
小米这几天带着钟睿之,五天钟睿之请了四顿,这钟少爷真是不缺钱,吃的都是高级料理。
“我…都不好意思再让您请吃饭了。”小米道,“其实集团有餐补的。”
按小米的预想,钟睿之的接待规格,五十块一人的餐标是百分百能申请下来的。
“等结下来,我再给您。”小米当然知道他不在意这点小钱,但他也不能贪下口袋。
钟睿之挺欣赏这种肯干,不敷衍丶不谄媚的读书人的,便也点头:“好,不过我存不下钱,拿到咱们就去搓一顿。”
小米被他逗乐了,几天相处下来,钟睿之比看上去还好说话,平时调研时,除了问一些必要的问题,话也几乎为零,没什麽要求,开口也是礼貌有素质。
长得还好,怪不得封总也乐意跟他相处。
“那明天还是九点见?”小米问。
“我一直想问,明天周末呢。”钟睿之道,“你们不休息吗?”
沧总从来不休息,所以总裁办的人几乎也都是随叫随到的,周末加班工资三倍,晚上按小时计算,还有餐补和车补。
很多人的出租屋条件没有公司好,收了车补不回家,睡在公司的都不少。
至于小米嘛,孤身一人,没有女朋友,他想攒着假,休息个半个月回安徽老家的。
“嘿嘿…”小米真是老实,“老板给加班工资的呢。”
钟睿之道:“可…我想休息了。”
就算是在波士顿,钟睿之的课业也没排这麽满过:“我自己也要找房子,总不能一直住酒店。”
“我可以帮你啊!”反正老板给的任务是接待,陪钟睿之找房子,也算上班,“这附近,我肯定比你熟。我还有朋友就是干房屋中介的。”
“也好啊。”钟睿之道,“原本是封阳陪我去的,那我让他别去了。”
小米问:“封总会不高兴吗?”
“不会。”钟睿之道,“周末若玫放假。”
小米想了半天,才恍惚着点头,但他其实没想明白,老板妹妹周末放假,和封总有什麽关系。
小米那个房屋中介的朋友还算靠谱,不过也是钟睿之要求不高。
六十平,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在一个半旧的小区,距离睿安贸易大厦走路五分钟。
一楼带个二十平的小院子,里面有些房东留下的花草,但因长期没人搭理,死的死,疯长的疯长。
屋里倒是干净,四面白墙,老式的瓷砖地,就是所有的东西,都得买新的。
眼看没那麽快能搬进去,钟睿之也只好安心的住在酒店里,当然三餐免费不用房钱。
封阳跟他说了沧逸景的房号,但他从没去敲过门,初见那一晚,让他心有馀悸。
办公室桌上的照片,是他的定心丸,让他不再急于去逼迫。
小米在员工休息区给钟睿之要了个单间,他便没再去过沧逸景的办公室午休了。
他那天,在洗手间,用了一块挂在洗手柜二层的棉手巾,是用清水泼过脸後,擦脸用的。
那手巾薄厚适中,很软,塑封在干净的袋子里,和集团酒店是同款,但上面烫金了总裁办字样,是专供的。
他擦过脸和手後,那棉巾只是半湿,随手丢进了一旁的脏衣篓里。
钟睿之不知道,所有人走後,沧逸景走进洗手间,看到了那块棉巾。
他将那手巾捡起,只有淡淡的水渍,要仔细的去闻,才能闻到钟睿之的气息。
可他确实闻到了,因为在闻到的那一瞬,立即有了反应。
他起初是去深嗅,太淡了,聊胜于无。
他太渴望钟睿之的气味了,想了五年的人,纠缠了十二年的人,早刻在骨头里了。
怎麽去忘啊?
他当然想像曾经和金言山说的那样,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把钟睿之扛在肩上抱回来,再把他丢到沙发上,丢到床上,甚至是丢在地板上。
肆意的拥有他,掐住他的手腕质问他:为什麽不相信我!为什麽抛弃我!
如今,又为什麽回来找我?!
我沧逸景真的就那麽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