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逸景再也控制不住,一口咬上了他埋首的颈窝,他咬的用力,脑袋都在往钟睿之肩膀里钻。
是疼的,可被咬的人,嘴上说着:“嘶…沧总怎麽能咬我呢?”
脸上却挂上了笑。
甚至笑的合不拢嘴,他由那人咬,吸吮着颈侧的肉,用牙齿来回的磨,用舌与唇把那块可怜的地方,折腾成各种形状,再留下深紫色的痕迹。
电梯在上升。
四周的玻璃映出两个相拥的人,沧逸景的背随着他的撕咬耸动着,而钟睿之抱着他,止不住的笑。
四十七楼,电梯停住,门缓缓打开。
却见门口一个熟悉的人。
衬衫外头套了一件深色夹克,看着电梯里拥抱着的两个人,惊讶的张开了嘴。
钟睿之瞧见他,立马把沧逸景抱得更紧。
“景哥,到了。”他说,“你自己挪两步,你太重了。”
钟睿之那麽大的个子,体格也不差,不至于扶不动沧逸景,他是故意说给电梯外的人听的。
虽然你看到背影也会立即认出来,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这是沧逸景。
此时的沧逸景意识已经模糊了,他遵循着最原始的欲望,根本不想放开他迷恋的颈窝。
被钟睿之掰着头微微离开了一点,激起的是他报复似的,更加疯狂的撕咬,他一手掐上那脖颈侧面强迫钟睿之擡起头,牙印就咬上了喉结。
电梯门即将关上了,钟睿之就以被咬住脖子的姿势,推着沧逸景出了电梯。随後,手覆盖上沧逸景还轻掐着他的手,果然沧逸景的手立即放弃脖颈,死死的扣住了钟睿之的手。
这是他经年梦回,无数次想握住,却无法握住的手。即使被酒精控制了大脑,他还是凭借着身体的记忆,拽住不肯松开。
脖子的禁锢解开後,钟睿之微微偏过了头,沧逸景便又顺利的把脸埋进了那颈窝里。
他收拢抱住钟睿之的手臂,五指用力的嵌进了钟睿之背部的衣料里,随即发出了两声很深的吸气声。
酒精撕扯掉了他理智的僞装,在他最空洞的地方,滋生出的爱慕与占有欲常年得不到满足的浇灌,已趋向病态。
钟睿之的内心雀跃到了极点。
他对那惊讶到都走不动道儿的人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景哥今晚处理不了工作了。”
谢容轩手上还拿着公文包。
马上就要去香港了,他要把准备好的资料那个沧逸景过目,一直加班到十点多。
沧逸景也是个工作狂,两人多有加班到深夜的时候。
尤其是这种重要的资料,他想沧逸景肯定想今晚看到,明天在会议上好布置任务。
他给酒店房间丶沧逸景的别墅和沧逸景的大哥大都打了电话,但没有联系上。公司离酒店不远,他想着回家顺路去看一眼,不在就算了,在的话,就把资料交给他。
敲门没人应,打算要走呢。
却看到了这一幕。
谢容轩从来广东就一直跟着沧逸景,沧逸景的精明强干,雷霆手段都让谢容轩忍不住仰慕。
人类是控制不住慕强的,他那麽努力的工作,就是为了能和沧逸景并肩。
他也曾纠结过,也曾迷失过,最终确定了那份感情,是暗恋。
即使是只谈工作的加班,但凡两人单独相处,无意间肩膀的碰撞,手指的触碰,都会让他悸动不已。
他却从不敢说,因为他是男人。
他听说沧逸景在北京有老婆,年轻的谢容轩不敢多问,他怕自己藏着的心思,被沧逸景发现。
他又看他出席活动,喜欢带着荣雪,心里莫名的嫉妒。
他想景哥对他是不一样的,但他还是不敢说,他怕说了,会打破现在的相处模式,毕竟谢容轩觉得沧逸景肯定喜欢的是女人。
却又因为沧逸景的器重,对他的照顾,甚至多次让他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午休而欢喜。
哦…原来…是那种朋友啊…
怪不得…没人提起过……
谢容轩点头後,迅速走进了电梯。
这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让他脑中轰鸣不止,进了电梯立即靠墙,才不至于站不稳。
谢容轩靠着墙,缓了缓,待逐渐清明,脑中跳出的第一个念想居然是:早知道…就告白了。钟睿之…他们以前认识,他们以前就在一起过?出国五年,是分手了对吧。
谢容轩何等聪明,电梯到一楼时,他就想清楚了:我操,这位钟博士是想吃回头草啊!电梯里那麽浓的酒气,他…他把景哥灌醉了!卑鄙无耻!
他看了一眼电梯,又冲进去,按下了47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