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好像也不是不行。
我猜他是混血,很可能还是混的日耳曼或者斯拉夫那边的人种——不然没法解释他那高颧骨和深鼻梁,还有他银色的头发——这麽浅的发色不可能是立本纯种人。
坐车带他回来的路上我随口问了一句他的年纪。他看着窗外:“我也不知道……”他随即补充到:“我是被捡到的,当时捡到我的人也不知道我究竟多大,就按照12岁报上去了,如果问这个的话,我现在是17岁。”
我在心里换算了一下,那之後我遇见的琴酒就应该是29或者30岁了。
看他之後又是叼烟冷笑又是举枪威胁的,还真看不出来他其实这麽年轻。
又想了想那个据说已经29却长了一张娃娃脸的安室透,和那个明明三十好几了却装嫩硬说自己是26岁的东都大学研究生,我沉默了。
所以常常生气果然会显人老,穿黑衣服也容易压人岁数——等回去就把我衣柜里那些属于琴酒的黑大衣都丢掉。
虽然加上在空间里的岁月,我年纪已经不小了,但好歹我还有一张可以忽悠人的脸——谁都不会想被别人嘲笑岁数大吧?
明明黑泽现在才17,但身高已经差不多跟我一样高了——我可是有183的男人!
为什麽他会这麽高?又是血缘加成吗?
我也没看安室透长的很高啊!
不过赤井秀一也确实很高——他和日後的琴酒好像差不多高?都有个一米九的样子。
等回去了问问他们。
因为差不多的身高和体型,理论上我的衣服他都可以穿,不过我觉得让後辈穿自己的衣服实在是太磕碜了——搞得好像我这个前辈很穷的样子。
所以我把今天的任务全都推给了君度,让他去替我完成——与其搁那八卦我新收的徒弟,不如出去出出任务——自从我接过了行动组组长的位置後,他天天无所事事地晃来晃去,清闲的简直让人眼红了。
无视了他:“有徒忘友,你怎麽能把这种等级的任务推给我……”的哀嚎,我冷静地把今天的任务都从单子上划掉。
别看这家夥哀嚎的这麽大声,一副醉醺醺好像很废的样子,事实上这些任务对他来说没有一点难度——在我之前就一直是他在做这种等级的任务。
他只是在那装可怜罢了。
“别喊了——”我有些头疼地站在基地里他的房门口,“大不了下次聚会我把黑泽阵带来——你不是一直很想见见他麽。”
“呦呵——你变性了?”他的哀嚎戛然而止,好奇地从门後探出头来,“你不是一直护着躲着像个宝贝一样不让人见麽,怎麽突然就松口了?”
“哪有护着,这不是刚从基地里接过来,还没来得及安顿好呢——等过段日子就给你带过来。”
我见他接下了任务单,转身摆摆手就要走。
“真是用完了就丢……”他哀怨地在我身後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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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件怎麽样?”我举起一件淡蓝色的卫衣外套,上面印着“Brandy”的字样。我往他身上比了比,感觉挺合适:“你别这麽一副面无表情的鬼样子,你才十七岁!阳光开朗一点,来来来笑一个我看看合不合适。”
他咧了一下嘴,露出一个冷气森森的笑来。
……我觉得他可能不是很满意我挑的衣服。
我沉默了一下,放下了那件外套,转身又拎起一件卡其色的长风衣,里面搭一件白色衬衫,下面再来一条棕色长裤——我很满意。
他看起来不怎麽满意。
随後我又试了纯色高领棉毛衫,绿色格子外套,还有浅色牛仔裤,甚至正装马甲三件套……
他一直是那副死样子。
我没脾气了,放弃为他搭配的念头,直接问他:“你想穿什麽衣服?自己挑。”
他擡了下眼,走到之前我一直有意无意避开的那片角落,提起了一件没有任何装饰的纯黑色大衣,转身向我示意。
……我就知道。
手握财政大权的我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他的要求:“想都别想。”
……但最後我们还是拎着六套一模一样的黑大衣灰衬衫和黑长裤回家了。
……我还是不死心地把我之前看重的那几套衣服一并结了帐。
店里的导购小姐看起来脸都要笑出花了。
买完衣服又去了一趟百货商场,把他的床上四件套和平日里的洗漱用品买齐了——不出我所料,还是黑白灰的极简风格。
算了,他高兴就好。
回到家,我想不出还要买些什麽了,就问他:“你还有什麽需要的吗?趁着我还有假期,一并配齐了。”
他看了我一眼,问道:“我听说行动组会配发武器,我也能领吗?”
我看了眼时间:“可以是可以,但是现在有点晚了……明天我带你去龙舌兰那里,你自己从他的库存里挑。”
明天的任务也丢给君度吧,我理所应当地想。